/br> “你,你再说一遍!” 简乐强瞪着陈子超,看得出来对方已经怒到极点,深深吸一口气,闭口不言。简乐美连忙将大哥拉到背后,简乐伟则道:“我同你们走!” 陈子超吐出口浊气,放下枪,大手一挥:“带走!” 几名警员立即上前,将简乐强扣走,押到门外的车上。 陈子超则阴狠的望了简乐强一眼,转身离开,来到门口时突然止步,举手朝天鸣枪:“砰砰砰!” 打空弹匣。 “妈的,连我都敢威胁,干!”他狠狠一记膝顶,砸进简乐强的肚子,将简乐强打成虾米之后,方坐上轿车离开。他又如何不知道简家势力之强? 但出来混的,怎能瞻前顾后,大佬有命。 拿命来办! 换一个瘪三来威胁他,他说不定只会想笑,但偏偏简家的威胁让他大为光火,好在大佬们吩咐的事,自有大佬们来收场,简家要真报复他一个小角色。 他就只能同归于尽。 瑞和堂。 何定贤让厨房上了一桌茶点,与罗文惠在中堂饮起晚茶,两人谈论政局,时而涉及到商业,当得知罗文锦家族手中握有天星轮渡公司的股份时,他脑海中萌生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惠叔,罗家有没有打算收购天星小轮?” 天星小轮是全港最繁忙,最赚钱的轮渡公司,前身为九龙渡海小轮公司,创始人为一位拜火教徒,自1927年始,便以一艘单层蒸汽船来往九龙、港岛之间运客赚钱。 1898年,遮打爵士以九龙仓集团为主体,收购了天星码头公司,并且在九龙仓南端兴建尖沙咀天星码头,但因以木材为主料,兴建两月即被台风催后,而后便转移到九龙角的现址修建。 该公司每艘轮渡都以“星”命名,如东星、天星、耀星、夜星等等,取名也算脍炙人口。 这时罗文惠刚准备开口接话,门外便有几辆汽车泊好。 “惠叔,等等再聊吧,正主来了。”何定贤轻轻一笑,起身给长辈添了杯茶,再回到位置上,把目光投向大门。 大门前庭的九龙壁旁绕出一队人马,当先给人推到水缸前的便是一位身穿西装,衣冠楚楚的中年人。 中年人见到坐在中堂茶桌的罗文惠,脸色冷笑,出声道:“小罗生,有事情要同我讲,大可以递拜帖上门,让重案组来办事,也不怕连累手下的阿sir们。” 何定贤向陈子超招招手,同时瞥了简乐伟一眼,冷笑道:“港岛敢动我兄弟的人,全都死光了,简生,试一试?” 简乐伟见到何定贤泛着冷光的眼神,轻哼一声,不再答话。 陈子超来到桌边,只听大佬说道:“坐下来一起吃。” “多谢。”陈子超鞠躬点头,坐在左侧的一个位置上。何定贤则给他倒了杯茶,冷眼旁观罗文惠的表现,只见罗文惠笑道:“你绑我律师楼证人的时候,也没有同我打过招呼啊?” “案子我是输了。” “但我好像赢了你。” 简乐伟笑了:“你今天叫我过来,就是想当面嘲笑我两声?” “这倒不是。”罗文惠挥手道:“只是给你一点教训!” 一名警员手持步枪,突然来到简乐伟身后,双手抓枪,用枪杆卡住简乐伟的脖子,狠狠勒在身前。简乐伟顿时十分紧张,用手掰着枪杆,急促道:“你敢杀我!” “你真的敢杀我!!!” 罗文惠坐在茶几旁爽快的承认道:“不敢。” “我怎么敢杀一个堂堂的太平绅士,保良局、议事局华人代表呢?但打断你一只腿,让你坐着轮椅去开会,让其它人看看对我罗家下黑手的结局。” “这个我敢!” 杀害太平绅士、华人代表、几乎是在刨港府的统治根基,与造访没什么区别。因为,这些太平绅士、华人代表,本身便是总督管理华人的有效手段。 若是有一个太平绅士死于凶杀,负责调查的可不是重案组,而会是军情六处、政治部,要打击、惩戒的也不止一个凶手,而会是一整个政治集团。 罗文惠身为未来的立法会议员,不可能自毁前程,但打断简乐伟一只腿,唔好意思,港督没那么闲得慌,会参与个人恩怨。 一只腿的华人代表。 一样是代表嘛. 罗文惠戴着眼镜,喝着茶。 简乐伟却慌了神,大叫道:“小罗!” “罗生!” “有得谈还能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