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不了了断(其之三)(2 / 3)

里一个朋友没有,于是没能说清孟舞风的事情,才有这三个憨货派出来去山庄问事?  不过还好听这三人没提到邪剑“血涂”,凌绝明白“小三口”还是按下一桩大事没告诉自己门派。  还算个有义气的,凌绝边想边道:“你们说是就是吧,你们此刻这么瞅老子,是想讨打吗?”  光看三人摆出的架势,凌绝就知道这三人锋艺别说相较“小三口”,较那莫名其妙的“蜀东一院梅”也相差太远。  与其用来练剑,不如拿来练拳。  何况不管这三人来意如何,总是要上山庄因为之前事情而要来找事的,让他们三人先上了山庄山庄一头雾水更不好分说。  因此凌绝已经想好要打伤三人,让他们在这地寻医治疗不能先于自己和两个小子上山,也好和自家人先一步串好说辞应对。  年长那个颇有武德,眼看凌绝没有出剑的意思,当即收剑一手捏道诀另一手平置腹前,摆出“游有际掌”交流之礼。  这时凌绝就先一步以“百遍神拳”的“击”直直打去。  自创出“百遍神拳”,凌绝可没设计什么起手见礼用的架势。  年长者见凌绝无礼,一记“游有际掌”当即击出。  “游有际掌”精意在收不在发,起手看似颇有分寸其实蕴藏后劲尤其厉害。  “百遍神拳”则讲究“拳打百遍其意自现”重意不重形,更有直截了当气势。  一场恶战就这么在平坡镇的街头爆发了,持续长达二十息之久。  客店里,秦隽知道稍后定要陪这两人喝酒了胸中其实颇为忐忑。  此时没话找话,他也要和陈至唠两句以求舒心。  一路上聊得其实已经没什么话题,秦隽思索之下,突然说道:“就要进通明山庄了,不如我们结拜作异姓兄弟吧?”  陈至给他整得一怔,笑问道:“你又是想起来哪出?”  秦隽脑筋其实也颇快,已经想出点道理:“我们缘分非浅,一同遭难。你聪明我也不差,进了他那准一流的山庄却都是外人,光是朋友也不好相互照应。  我们给这呆子带进门户,加上知道那口东西秘密,必定身份特殊,真谁出了问题我们做兄弟的相互照应。”  “那也不必非要做兄弟……”陈至刚笑着想驳,想起《异日纬》谶言,又停了话。  如果《异日纬》所载兄弟决裂指的是秦隽,自己会不会为了“阴谋世界”和他决裂?  陈至从小因为“孽胎”身份和异能,给村里当做理所当然的苦力和治伤的免钱医者,对和人交流其实颇为抗拒。  对他最友善的,往往还是不是本地仅仅路过的江湖客。  直到给屠世先生悄悄带走,一路上到现在跟秦隽一道,是陈至难得和他人愉快相处的体验。  如果不考虑《异日纬》四字判语谶言这一层,秦隽如果要和陈至做结拜兄弟,陈至其实很愿意。  友心相违,兄弟决裂;各执一锋,决于山野。  十六字现今如同重锤砸在陈至心上,他动摇了。  通过这一层印证,他就更有把握达成让他热情难抑的“阴谋世界”。  对阴谋的热爱和对未来的恐惧同时在陈至胸中交战,更为极端情绪将会胜出,而他的前路也可能难免受到胜出的情绪摆布。  “你说的结拜,是要再加上凌大哥吗?”陈至压抑情绪波动,先问一句拖延。  “切,不带他,就咱们两个。盘子都有自己妻子女儿了,又有亲生兄弟,哪会跟咱们总一块玩?说起来,你多大?”  “我是甲寅年生的,今年十四。”  “你十四吗?”秦隽听到回答,兴致好像一下减了不少。  秦隽个性逞强好胜,本来看陈至样子比自己小自己却是乙卯年人少他一岁,真结拜要做人小弟总不甘心。  “怎了吗?”陈至奇怪秦隽反应,问道。  “没,没什么,我也甲寅年人咧!”秦隽赶紧大声回答“我也十四,怎样?!”  正说着,凌绝提着三个小号酒瓮从客店大门大步走进大堂。  他衣衫整洁,浑似没事发生,脸上却不免得意之色。  “盘子欸,你又怎么了?”秦隽的注意力也转到凌绝身上。  “没什么,买到好酒了。”凌绝懒得提遇上三个蠢蛋一事,他不光打了人家三个一顿,还从别人身上摸了快十两银子抵些路上用掉的花费。  凌绝把小号酒瓮摆上饭桌,先启一封,顿时混杂着果味的酒香飘出,邻桌的客人也尽给吸引。  平坡镇上的酒家有那么两户专供通明山庄,通明山庄出手大方,酒家采买的酒类也广杂。  凌绝道:“‘兵厨’‘葡萄酒’‘乾和酒’,都是名贵难买的酒,这里有处酒家尽可买到,说起来原因还和我们凌家颇有关系。”  凌绝为了让秦隽卸下心防敞开大喝,先是详细介绍名酒,其间不时掺杂点或真或假的说法暗指通明山庄有钱有势吸引这小子的注意。  他选的三坛也确实是难能弄到的美酒:“兵厨”又叫“阮氏步兵厨”,曾有阮姓名人好酒如痴,听说某地驻军有造美好果酒办法,甘愿去做了阵步兵来求造酒之法;  葡萄酒则产自虎骨关关外更西“秽界”,据说“秽界”人容易产生污秽想法,也有各种大小王朝因此战乱更替,贵族却钟爱此种酒类;  乾和酒则是靠近荣朝首都天京城的久安城一代所出名酒,常也被宫中下令进贡。  秦隽果然更容易被这些酒的价值而非味道吸引,强喝了一阵,第一个醉倒。  凌绝和陈至却也小看了秦隽,觉得这小子少饮而已将来说不定能练成个喝酒的天才。  秦隽醉倒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