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很多。”
云琅抬了下眉,侧过头看他。
“那梦古怪得很,有些好处同现在很像,有些又分明不同。”
萧错道:“梦里也是这时光景,只是父皇与皇后都还在,端王兄也在,朝野还没被搅得乌烟瘴气……老太傅日日举着戒尺追几个小皇孙,王妃嫂嫂陪皇后说话,说两个小的闲不住,又去北疆了,定然赶在今年寒食前回来,给她老人家祝寿。”
“太傅总骂我躲懒,说为人君理当日日勤勉,纵然休沐,也不该睡到日上三竿。”
萧错静立了半晌,低头苦笑了了下:“其实只是我不舍得醒,那梦好得……叫人不想醒过来。”
云琅看他良久,问道:“你刚梦到这一日?”
“什么刚梦到这一日……”
萧错愣了下,忽然回过神:“你也梦见了?!”
云琅慢慢摆弄着柳条,碰到柔嫩春芽,将手松开:“我不用勤政,可以睡到日上五竿,梦里过得也比你快些。”
萧错叫他戳到痛处,一阵恼火:“你这个人――”
云琅道:“在梦里,我见到先皇后了。”
萧错怔了下,慢慢皱了眉,闭上嘴盯着云琅。
“你说得对……”
云琅笑了笑:“的确是场叫人舍不得醒过来的好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