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琰王这一道压死人的爵位,萧朔如今在朝中任事,一如少时沉静安稳。任凭云少侯爷在袖子里乱摸,沁了笑意低头,将掌心藏着的香糖果子亮过去。
云琅好好做他的少将军,不曾叫奸人伤过筋骨,不曾被阴谋磋磨气血,身形俊拔矫健,远比被萧朔细细调养了三年的那一个更神完气足。
“打疼了?”皇后见萧错愣神,皱了下眉,将刚打的那只手拉过来,“也没用力气,一个两个怎么这般不禁打……”
“没有。”萧错倏而回神,抬头道,“母后说得对,儿臣谨守教。”
皇后叫他引得茫然:“什么?”
“不能……叫萧朔云琅处处帮我。”
萧错跪下,深深磕了个头:“儿臣定然争气,再不敢荒废了。”
“……好。”
皇后只是替蔡太傅教训他乱跑,见萧错忽然这般正经,一时竟有些跟不上,顿了下才道:“既想明白了,就去――”
萧错攥拳:“儿臣去给父皇请个安,便回去读书。”
皇后这一次是真担忧起了萧错,怕是他撞了什么邪,将人搀起,不动声色目视萧朔。
萧朔微微颔首,将云琅向后扯了扯,免得传上。待萧错风风火火出了门,便叫来内侍,替皇后传懿旨,为景王找驱邪的神官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