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掀起眼皮,问她:“晚饭没吃饱吗?”
“是没吃,睡到刚刚才起。”
“你爸妈又出差了?”
“是呀是呀,他们忙死了。”
程时听起来一点都不低落。
许行之顿了顿,问她:“想吃什么?”
“许妈妈要给我点吃的吗?”
许行之起身,拿起挂着的羽绒外套,对电话那头说:“好好说话,不然我挂了。”
“想吃烧烤,想吃炒粉。”
“不行。”
程时啧了一下:“今天我过生日!”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又问:“还有呢?”
程时眨了眨眼:“刨冰。”
“忘了上次你吃完后拉肚子拉了一个下午?”
“你怎么这样啊,那次是意外。”程时翻了个身,低声说:“许妈妈许妈妈,我想吃。”
程时其实自己也可以点外卖,只是有个人陪自己聊天,不免多了一分依赖。
对面深深吸了一口气,语气生硬:“等着。”
等的时间意外的有点长。
听到门铃的那一刻,程时兴冲冲去开门,结果一打开门,看到的却不是外卖小哥。
程时愣了愣,一时不知道做什么反应。
许行之手里提着两个袋子,挑着眉看她:“愣着干嘛,不饿了?”
程时眨了眨眼回过神来,接过他手中的袋子,仰头看他:“你怎么来了?”
许行之轻笑,进门低头换鞋,若有其事地说:“给我的宝贝女儿送温暖。”
刚刚用“许妈妈”这个称呼调戏人的是程时自己,但现在听他这样讲倒像是自己吃了亏。程时看了看手中沉甸甸的食物,将它们放去桌上,不和许行之计较。
桌上摆了一排啤酒,是程时刚刚翻箱倒柜找出来的,刚开了一听喝到一半。
许行之过来后,程时还顺手给他开了一听,递过去。
许行之看了眼,问她:“酒量这么好?”
程时拿过自己的,喝了口,摇了摇头:“我之前没喝过,想尝尝,刚好啤酒配烧烤。”
程时从包装袋里拿出烧烤,除了烤串外还有炒粉和海鲜粥,程时满意地咂咂嘴,又拆开另一个装刨冰的袋子。
外面看着包装盒很大,程时一打开,发现大的盒子装的是切块水果,刨冰只有一小碗,压在大盒子底下差点没发现。
程时撇嘴,看向始作俑者。
许行之在一旁帮着打开保鲜盒,接收到她的视线,勾起嘴角,拍了拍她脑袋,说:“只能吃小碗。”
程时:“……”
看在他烧烤点得多的份上,小碗就小碗。
程时吃饱了就瘫在沙发上侧躺着看电影,刚刚吃烧烤口太干又开了两听啤酒,算下来喝了三听,只是觉得头微微晕。
她侧目看着正在收拾残局的许行之,问:“你喝醉过吗?喝醉是什么感觉。”
许行之停下动作,仔细端详她:“嗯……头晕、想吐,你醉了吗?”
程时往下躺躺,回:“不知道。”
她喝酒容易上脸,脸颊通红,但神情看起来很清醒。
许行之整理好桌面后,坐回沙发,抽了两张纸巾擦手,顿了顿,开口问她:“为什么想要喝醉?”
不知是不是因为在自己家,刚睡醒又刚吃饱了,客厅只开了暖黄色的灯,电影声不大,程时突然想说些什么。
但又忘了自己想说什么。
她认真想了想许行之问她的问题,半晌,回答道:“有点不开心。”
“因为爸爸妈妈不在吗?”许行之垂眸看着她,漆黑眼眸看不清情绪。
程时反应有些慢,她听完之后,在脑子里慢慢过了一边问题,才点了点头。
她一直看着许行之,直白地、坦率地,一直看着。
头有些晕,她坐起身来,往许行之身上靠,挽着他的手臂,安静地靠着。
过了会,她又小声地开口,手滑到他手掌处握着,蹭了蹭他肩膀,说:“我有点难过。”
许行之知道她和父母总是聚少离多,但听她说她难受之后,心脏还是像被攥住一般,有种说不出的酸涩,他侧着身,半搂着程时,右手放到程时背上拍拍她,轻声哄着。
电影还在放着,声音被程时调到最小,她和许行之就这么挨着,靠在沙发上看电影。
电影进行到尾声,背景音乐开始变得有些悲伤,程时倏然拉了下许行之的手臂,许行之注意到她的动作,刚低下头,就看见离得极近的,程时的脸,停顿片刻,他感觉唇上一热。
一触即离。
程时移开些距离,眼神还带些无辜。
正当许行之以为她要起身离开的时候,程时将身体完全侧过来,双手搭上他的肩膀,更坚定地吻了过去。
许行之眼眸暗了暗,唇上是程时生疏而又亲密的动作,她有些不得章法,又因为许行之没有回应而有些急促。
电影已经结束,滚动着演职人员的名单,外面风声呼啸,窗户被风吹得隐隐作响。
许行之犹豫了下,还是抬手扶上程时的脖颈,拇指细细摩梭,让她将力量放在自己身上,含住她的下唇,吮吸,舔舐,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