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吐了一口吐沫:「啊呸,丢人现眼,简直是给祖宗丢人。」
青年再次重重的了脚,他咬牙切齿的说道:「这大玉朝啊,看着就要完-嘿,等到改朝换代的那一天,老子就要一刀宰了殷扒皮,将他的几房小妾全给睡一轮!」
能够留守东北三十八行省,负责掌握屯兵军城的,大多数都是玉族宗室,他们自然都是以殷为姓。放在中原地带,『殷扒皮』这种称呼,百姓们是万万不敢开口的。
但是在这东北之地,民风彪悍之极,又没有外人在场,『殷扒皮」之类的话语,却也只是普通寻常。
几个青年全都眼睛放光,嘻嘻哈哈的附和道,若是真有那一天,他们都要狠狠的给某位姓殷的扒皮总兵狠狠地捅上两刀,再对着他的小妾们狠狠地把弄一番。
「轰!
远处突然传来了沉闷的轰鸣声,
几个青年猛地抬起头来,骇然朝着西北方向看了过去,他们就看到,大片烟尘冲天而起,几面旗帜摇摇晃晃,好似随时都能倒在地上,旗帜下,超过两千名轻骑兵正策骑朝着这边狂奔。
几个青年全都傻眼了,他们惊呼道:「祸事了,祸事了,这些家伙,怎麽今年提早这麽些日子到了?还怎麽这麽多人?」
平日里,殷扒皮派人来徵税,一般就是十几个私兵,带着一个帐房先生,就这麽施施然的赶来了。村民们总是很配合的,让帐房先生计算了一笔总数,大家凑一凑,将钱粮凑齐了,村子里还要派出足够的青壮和车马,将钱粮运去军城。
两千多轻骑兵?
这是要干什麽?
这不是来徵税的架势,这模样,他们分明是要屠村啊!
可是·—
没道理啊?
几条肉眼可见的细细火光从后方急速射来,猛地落在了狂奔的轻骑兵队伍中,『轰丶轰」几声爆炸响起,大片火光卷着无数细小的钢珠弹四处乱打,伴随着凄厉的惨声,大片轻骑兵被爆炸的气浪掀飞,更有人被钢珠弹打得和筛子一样,哭喊着从坐骑上栽了下去。
几个青年吓得浑身绷紧,一个个膛目结舌,说不出话来。
「这是—————炮—————炮—————」好一会儿,一个青年才结结巴巴的道:「这是,有人在———·开炮——·谁,谁?是造反了麽?」」
十几辆哑光灰色涂装的高速炮车,不紧不慢的,以和前方逃窜的轻骑兵们相当的速度,从后方追了上来。这些高速炮车上,装了一门三寸口径的主炮,它们行进一段距离,就在高速奔驰中,『膨」的打出一发炮弹来。
这些炮车哪怕是在高速奔驰中,它们的炮击精度也精准得孩人。
每一发炮弹,总能精准得落在轻骑兵们最密集的所在,火光翻卷,钢珠弹乱打,每一轮炮击,
总能有百多个轻骑兵惨豪到底,甚至直接被炸成粉碎。
炮声隆隆,轻骑兵们疯狂的逃窜,而那些高速炮车则是不紧不慢的缀在后面,好似灵猫戏鼠一般,一点点的收割他们的生命。
大队轻骑兵哭喊着从村子旁窜了过去,十几辆高速炮车也就紧跟着追了过去。
炮车上,十几挺大口径高速机枪同时发出了轰鸣声,『咚咚咚』枪声不断,密集的火线化为十几条残暴的鞭子,狠狠地鞭挞着那些逃窜的轻骑兵,将他们连同坐骑一起,狠狠的抽翻到底。
几个青年看到,那些轻骑兵中,好些人直接被大口径子弹打碎了肢体,甚至有人的头颅直接「」的一下炸成了一团血雾。
其中一些人,他们还很眼熟,
过去,曾经有人来过他们村子征缴钱粮,青年们都记得清楚,那时候,这些军兵老爷们,是何等的嚣张,何等的跋扈,何等肆意胡为,他们糟践了多少村子里的好姑娘?
但是现在,他们就好像小鸡仔一般,被人轻松的杀死。
只是十几辆炮车啊,虽然青年们不认识,更不懂这些炮车是什麽玩意儿-」-」」-但是,数量的对比,他们还是能看懂的。
区区十几辆炮车,居然就追着两千多轻骑兵乱跑?
后方,烟尘滔天。
一支钢铁洪流滚滚而来,重型丶轻型坦克,各色炮车和装甲运兵车,前后相接,高速奔驰。
一辆指挥车突然在村子口停了下来。
一名身穿黑色军装的圣罗斯壮汉,拎着一颗牙咧嘴的脑袋,从指挥车里蹦了出来。他高高举起了手上的人头,狂笑道:「喂,你们这些家伙,认识这颗脑袋麽?」
几个青年,还有听到动静,火烧屁股般跑到城墙上张望的乡老们,同时骇然抽了一口冷气-
一这颗狞的脑袋,分明就是那位手握十万大军,坐镇一方,肆意盘剥方圆千里内数百座大小村镇,
吃得肚满肠肥的殷扒皮殷总兵!
他手上,有十万大军的编制啊!
哪怕大玉朝的将领们,吃空饷已经成了惯例,哪怕殷总兵吃了九成的空饷,他手上,起码也捏着一万名战兵!
整整一万名战兵啊!
他的脑袋,怎麽就好像一个球一样,被人拎在了手上?
圣罗斯汉子狂笑:「你们的大玉朝,就要完蛋了——-看,你们的总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