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怜悯的。
辛冉做出一副假惺惺的正经脸色,说道:“郤县丞,我也没有什么办法,这都是公务。我既受朝廷信任,又食朝廷俸禄,自然也只能秉公处理。”
“关于今天的事情,我会一五一十地写成公文,上报给征西军司,然后由征西军司转交给朝廷,至于朝廷怎么处理,就不在我的职责内了。”
旁边的薛兴听了,几乎都要站不稳了。作为狱司空,他自然明白朝廷会怎么处理。
这个罪名可大可小,按照过失罪算,顶多就是将人免职,可若是违忠欺上来算,恐怕就要将相关渎职人员尽数抓捕,槛车送往京师,那就是斩首,其实也说得过去。
但眼前这群人,摆明了就是来找茬的,怎么可能将事情按过失罪来算呢?恐怕槛送京师的囚车,此刻已经在洛阳准备好了。
郤安也是做同样想法,只是他在脑中盘算的,是在这个时间内,能不能先和县府的人串供,让自己顶下全部的罪名。他已经不奢望能够在此次的风波中全身而退了。
这么打定主意后,郤安的脸色倒恢复得坦然,他不再和辛冉纠缠此事,而是像闲谈着,留这位征西军司的红人在夏阳用膳,然后等刘羡归来,再和他细说此事。
说来这一切发生得也快,从辛冉掏出尺与秤,到清库结束,连一个时辰都没有花费。
而随着太阳渐渐升到中天,夏阳长刘羡才骑着翻羽马姗姗来迟。
“什么?县里的度量衡有错?这是什么笑话?”刘羡听到这个消息后,难免感到有些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