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猫祟祟的躲在了花坛后面。
琰眨了眨眼,立刻锁定了月生刚才看见了什么,兴奋的抓住月生的肩膀,从花坛旁边探出一个头去看。
“哇。”月生说,“我老师好像在谈恋爱。”
坐在另一边花坛边缘上的,正是刚才见过的,穿着高中校服的继国缘一。
他仍然佩戴着一副看起来很陈旧的花札耳饰,月生能认出来那是他在战国时期佩戴过的,兜兜转转几百年,仍然挂在他的耳垂。
柔软的长卷发扎成一个马尾,在身后垂下来,发尾是火焰一般的鲜红。
如果不是他穿着一身现代化的高中校服,月生几乎要怀疑是缘一直接穿越过来了。
而他的身旁,坐着一个和他同龄的年轻少女,从月生的角度来看,只能看见她乌黑的长发,和纤细的背影。
两个年轻的少年头挨着头,手亲密的牵起来,连氛围似乎都变得甜蜜起来了。
“我打赌他刚才的可丽饼是给女朋友买的。”加茂琰小声说。
“我猜也是。”月生也小小声的说。
两个高中生亲昵的小声说话,那少女忽然被逗笑了,开朗的笑起来,只是声音听起来就让人高兴。
她站起来,伸出手,缘一温柔的搭上去,竟然有几分乖巧的意味。
月生这才趁着他们转身的瞬息,看清楚了那少女的面容。
不,也不能算是看清楚了。因为这短短几个能窥见她面容的瞬间,月生被她那明亮夺目的美丽眼睛吸引去了全部的目光。
宛如黑曜石一般,映着光泽。
第66章 番外
产屋敷明辉解散鬼杀队的时候, 对所有的剑士们都做了非常妥善的安排。
这其中当然也包括继国缘一。缘一在离开的时候,得到了来自产屋敷家一份非常丰厚的礼物。
明辉买下了他和他的妻子居住过的那座山,并且送给了他。
战国时代并不能算多么的太平, 连产屋敷家也无法确定战乱是什么时候就会烧起来。在这种时候, 军阀,幕府等等一系列坐拥武力的势力, 会想尽一切办法圈地盘。
交到缘一手上的那一份地契, 是一份保障, 也是一份承诺。
产屋敷会永远站在剑士的身后。
缘一接受了这份礼物。他没有什么可带的东西,几件换洗的衣物, 一些积蓄, 以及一把日轮刀。
这就是他全部的行李。
和继国岩胜告别之后, 炎柱来送他。
炼狱苍寿郎先生看起来像初见的时候一样年轻, 一样精神。他的长子最近已经开始挥剑了, 缘一还曾经去指点过。
几年前,也正是追着鬼的踪迹路过的炼狱苍寿郎先生路过, 才将万念俱灰的缘一带回了鬼杀队。
这个充满活力的、总是很积极乐观的大猫头鹰说:“我会去看你的!”
缘一点头, 说好,他一定会扫榻以待。只是他抬起眼睛,淡薄温润的红色眼眸之中, 倒映出苍寿郎脸上如同火焰一般绽放的斑纹。
苍寿郎看了他一会儿,忽然问道:“缘一, 你也会死吗?”
“我当然也会死, 炼狱先生。”这个被鬼杀队深深尊敬着的男人如此平静的回答,仿佛并不知晓他“神子”的称号, “我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凡人,而且还是一个相当没用的男人。有许多应该做的事情, 我其实都没有做到。”
苍寿郎知道他至今未曾释怀的心结,因此只是拍拍他的肩膀,长长的叹息了一声。
过去令人悲伤的事情已经发生,无可改变,哪怕是炼狱苍寿郎这样体察人意的人,也找不出什么有用的话来安慰他。
缘一却很轻的微笑了一下,道:“下次见面,再一起聚餐吧,炼狱先生。”
炼狱苍寿郎向他弯腰。
缘一回礼,带着自己的一点点的小包裹,离开了鬼杀队。
漫天的紫藤花瓣被风卷起,冲向云霄,又缓缓飘下,落在缘一的肩头。
鎹鸦拍着翅膀,落在缘一的另一边肩膀。红衣的青年武士和他的鎹鸦结伴,消失在道路的尽头。
缘一是安静的性格,但他的鎹鸦相对来说就相当的活泼。回家的路上总是在缘一的身上跳来跳去。
从缘一的头顶,到肩膀,再到他坐时的膝盖,有时缘一也会抬起胳膊,让它站在上面。
鎹鸦的话很多,大多时候都是它在絮絮叨叨的讲话,缘一偶尔应答一两声。
因此回家的路并不显得寂寞。在穿越山林的时候,经常性会有兔子、狐狸、各种鸟类小动物,不知道从哪个灌木遮挡的角落窜出来。
有的蹭蹭缘一的裤脚,有的就会很嚣张的直接趴在缘一的肩头,直到他休息结束,要继续赶路。
他一向是非常招小动物喜欢的,最早的时候要追溯到他离家出走的那一天。年幼的孩子第一次跑出了深宅大院,跑出城池,穿过森林和山谷,奔跑了整整一夜。
这一夜星光闪烁,漫天银河之下,感官敏锐的孩子能够听见周身细微的声响。有什么矫健的动物和他一起在灌木丛之中穿梭,发出“沙沙”的声响,清脆的鸟鸣近在耳畔。
直到清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