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伦太郎举着手机摸不着头脑, 而禅院月生则在一种惊奇的目光和围观之中, 平静的站起身走了过去。
禅院月生伸出了手。
禅院月生一只手按住了一只狐狸。分开他们俩的时候这双手的动作意外的娴熟, 这时候问题就来了,为什么会这么熟练呢?
月生站在教室的后门门口, 看看左手边的金色脑袋, 又看看右手边的银色脑袋, 忽然觉得自己可以预料到未来的高中三年将要吵闹无比的日常。
她仰起头, 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奇怪, 难道是因为带她进稻荷崎的是打排球的北信介,所以连带着周围的排球浓度过高吗?不过也不稀奇吧, 毕竟稻荷崎就是一所排球强校, 来之前听说吹走部也很强。
银色脑袋的宫治默默的举了一下手:“啊……好久不见了禅院君。可以放我进去吗?”
月生低头看了他一眼,“你们两个为什么要在教室门口打架。”
宫治:“……抱歉。”
月生又扭头去看宫侑:“你为什么要来一班?我记得你不是这个班的吧?”
宫侑贼心不死:“女扮男装去打排球吧,求你了。”
禅院月生:“……”
这场闹剧最终终止在闻讯而来的北信介手上。他开学已经升入高二, 无论是年级还是排球部,都是宫侑正经的前辈了。
宫治终于被放进教室里老实的收拾自己的东西, 而宫侑则被北信介亲手提走, 走之前还对月生露出一个有些抱歉的微笑。
月生其实不知道北信介在抱歉些什么,她不明所以的歪了歪头, 而宫侑这个时候已经被北信介捏着肩膀提走了。
稻荷崎作为数一数二的排球强校,屡屡在全国性赛事上拿下好成绩, 甚至出去过几个大放异彩的职业球员。
这就导致整个学校的排球部规模很大,而且人员配备非常的齐全,从有专门的球探这一点就能看出来。
打二传手位置的宫侑在国中时期就因为精妙的传球声名鹊起,理所当然的也因为他是兵库人而吸引了稻荷崎的注意。
北信介去看过他的几场比赛,技术确实名不虚传,但相处下来,就能察觉到性格上难免自我了一些。这不稀奇,天才大多是这样的,很有特色。
他并非一个坏孩子,只是北信介同时也作为月生的朋友,忧心他执着的言论给月生带来困扰,或者回忆起苦痛来。
本以为几个月假期过去,宫侑对于月生那一鸣惊人的发球应该放弃了才是。但没料到这孩子固执的有点出乎人意料。所以北信介觉得自己必须要跟这个后辈好好谈一谈。
换了旁人可能觉得这是个玩笑,讲两句也就过去了。但月生不行,因为女扮男装这样仿佛戏剧之中的桥段曾经真切的发生在她的身上,那是长达十二年的隐藏和忍耐。
北信介并不能从她的变化之中窥探她的过去,但他并不希望出现那种无意之中戳中对方伤口的事情。尤其后辈并不是一个坏孩子。
月生猜到北信介拎走后辈可能会和他谈一些事情,她不太担心。北信介是个有分寸的人,更何况他知道的本身也并不多。
倒是角名伦太郎用一种奇妙的目光打量月生:“你连宫兄弟也认识啊?”
“昂。”月生翻了翻课本,“我来看过一次稻荷崎男子排球部的训练,预备高一的同学也都在。不过你当时不在。”
“爱知还是距离兵库太远了。”角名伦太郎回答道。
月生仰着头回忆了一下自己跑过的爱知县:“噢……确实。来往比较麻烦。”
更何况岛国的交通线路错综复杂,对于月生这种路痴简直堪称地狱难度。每当轮到独自一人坐车的时候,全靠系统的指挥才能顺利的到达目的地。
开学第一天,基本没什么课。倒是排球部的训练已经开始了,班上两个男子排球部的同学收拾东西的时候,月生已经背着书包走出了教室门。
她低头看着手机,点开一条全新的消息,把一个鸭舌帽按在自己的头上,走出教学楼。
她下了楼梯的那一刻,一班教室的门口迅速的闪出一个金色的脑袋,探进来左看右看:“禅院呢?”
“已经走了。”宫治走过来,露出一点嫌弃的神色:“我说你啊,每次一涉及到排球感觉智商就降低到了五岁的程度。怎么想禅院君都不可能真的女扮男装来男子排球部当主攻手的吧。”
“闭嘴。”宫侑有点懊恼,难得的没有再跟双胞胎兄弟斗嘴几句,反而隐隐流露出一种“我真该死啊”的意味来。
宫治用一种新奇的眼神打量宫侑,表情看起来像是第一次认识他。
“北前辈和你说什么了?”
宫侑憋了憋:“……我不能说。”
而月生已经出了教学楼。稻荷崎高校的社团招新时间还没有开始,除了二三年级和入学之前就被挖进社团的,更多的是像月生这样还没有参与社团活动的学生,时间相对来说更加自由。
她给北信介发了条消息,告知对方自己有事先走,出了校门,坐上公交,一两个小时之后在一个相当偏远的地方下了车。
走过几栋没有动静的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