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去做这件事了,我要不要去做呢?哎呀,万一我做不好该怎么办呢?人是难免被大流所裹挟的生物啊,连我自己也是。其实我一点也不想读书,但我必须要去读,唉,无论如何起码要拿到毕业证吧?要我就那么放弃的话,我完全做不到呢。一边痛恨一边这样走着,就像赤着脚走在全是小石子的路上。”
北信介想了想:“只劝你不要太过在意他人的标准的话,未免有些太轻飘飘了。毕竟社会的标准是客观存在的,所以人们才不得不一直行走着。”
“是呀。”禅院月生莞尔,“但信介你因为自身的个性,很信任自己日复一日的累积,也很沉浸的让你感到安心的日常当中,很明确的做到了‘我的人生完全属于我自己’。这一点是非常厉害的。所以我才说,信介你果然是个无与伦比的强者。”
北信介:“啊,添加了限定词呢。”
“因为这一点上我真的很羡慕你呀。”禅院月生叹了口气,又笑起来,“恭喜你。”
“谢谢。”
“不问恭喜什么吗?”
“好吧。”北信介从善如流的问道,“恭喜我什么呢?”
“恭喜你将要走上自己想要的人生。”月生微笑起来,“因为我知道北信介是不会后悔的。”
人生这个命题似乎总是非常宏大的。
它经常被形容成一条曲折漫长的道路,又或者需要攀登的高山。
哪怕是月生活了两次,也因为两次的人生迄今为止都过于年轻,而难以对它下一个准确的定义。
但现在,禅院月生想,也许不必太过紧绷。毕竟所谓的人生,就是由人的每一天组成的。无论是活过一次,两次,又或者很多次,都不可以说别人所选择的人生是错误的。
谁也不知道这条看不见尽头的路究竟会在哪一天戛然而止,既然如此,在那一天到来之前,就选择自己想做的事情,竭尽全力的让自己感到开心吧。
第109章
春高预选赛之前, 禅院月生还是松了口,在北信介“因为是最后一场春高所以想让好朋友一起来”的邀请下,答应暂时给稻荷崎男子排球部做一段时间的经理。
他们约好北信介毕业的时候, 月生也就不会再来。但两位教练依然感到喜出望外。
不过答应的第二天, 月生就非常坦荡的告诉北信介自己后悔了,只是并不会毁约。
北信介其实也知道月生是个什么样的性格, 白天答应的事情到了晚上就会开始反思自己为什么要答应, 然后开始后悔。但这种后悔只展现在情绪上, 绝对不会影响她履行约定。
后来禅院月生仔细回想这件事,怎么想都觉得摸清了她性格的北信介不愧是狐狸头子, 果真很狡猾。
平静如水的日常之中新增添了一件需要做的事情, 让人颇感苦恼。好在这件事不算太难, 月生自己也算有空。
排球部的诸位大多很好相处, 三年级的前辈们人很和善, 二年级的同期们对她心存畏惧,一年级的青涩后辈更是恭敬端正。所以日常相处并没有让人不舒服的地方, 大家也都很配合工作。
月生买了一个可以拆卸的本子, 很认真的开始执行经理的工作。
于是排球部社团的同学们发现了一个非常奇妙的现象。
那就是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宫兄弟……好像变老实了。
同为二年级的正选队员银岛结对此感到大为震惊。他已经在休息的间歇里第五次用“怎会如此”“究竟发生了什么”的目光,自以为隐秘实则所有人都知道的打量双胞胎。
虽然说从前禅院君偶尔来排球部围观的时候,双胞胎会忌惮被她收拾过好几次的过往不闹到她面前去, 但也仅限于此了。
该打的还是要打,该闹的还是要闹。男子排球部特产“双胞胎大乱斗”岂是浪得虚名, 其他社团被动静吸引趴在门口凑热闹都是常事。这几天体育馆里安静的出奇, 连隔壁社团都感到有些反常,甚至派人过来偷摸观察过两次。
神奇的是, 禅院君真的来排球社当了两天经理的时候,这两只狐狸居然开始夹着尾巴做人了。
银岛结看了看体育馆外面的天空。
阳光普照, 万里无云。是让人看一眼就觉得开心的好天气。
赤木路成好笑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怎么了?”
银岛结诚恳的道:“奇怪,这几天的太阳也并没有从西边升起东边落下啊。”
角名伦太郎:“噗。”
银岛结伸手捅了捅角名伦太郎的胳膊肘:“唉,角名,你是跟禅院君和治君一个班级的,究竟发生了什么啊?”
这段时间已经千方百计打听出前因后果的角名伦太郎耸了耸肩,虽然心里面有点惋惜自己手机里的照片已经很久没有更新,但还是高深莫测的道:“我劝你最好别瞎打听,也别去问禅院。”
包破防的。破防的禅院君到底会做出什么行为谁也不知道。
知道这件事的赤木路成:“哈哈哈前段时间双胞胎被挂在校门口的事情你不知道吗?哦对,那几天你请假了哈哈哈哈哈……”
银岛结感到迷茫:“到底发生了什么啊……双胞胎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