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的。
“彭予枫,我听说你做了个梦……你还记得多少?我到底有没有上岸?”妙妙握着彭予枫的手,深情地问。
彭予枫无奈地笑:“……又不准。我只记得你好像签了一家国企,还和周韬在江北买房了。”
“这么具体!”妙妙尖叫一声,打开手机,“哪个楼盘?”
彭予枫苦思冥想,说:“我记不住了。”
周韬笑道:“彭予枫现在像是个预言家。”
“都说了不准……”
妙妙收起手机,探头往厨房的方向看了一眼,陈礼延戴着围裙正在做饭,她低声揶揄道:“怎么又和他和好了?”
“想和好就和好了呗。”彭予枫干咳一声。
“哦——”妙妙笑起来。
陈礼延什么也没听见,只是忙好了过来跟三人说:“等下就可以吃。”
周韬和妙妙没有留宿,两人如此往返南京与杭州少说也有十几次,这次是专门想来看展,预定的酒店就在博物馆隔壁。
于是,留宿的人便换成了陈礼延。
天气渐渐地冷下来,彭予枫坐在他的被炉里,陈礼延在一边给他剥橘子。他很认真地把上面的经络去掉,又去切了苹果,放在碗里递给彭予枫。
“明天我们什么时候去找他们?”陈礼延问。
“谁?”彭予枫没跟上他的节奏。
“周韬和妙妙。”陈礼延说。
“不去了。”彭予枫想了想说。
陈礼延不解地看着彭予枫,笑道:“不去了?不是每次朋友来都要陪玩吗?这回就把他们两个放生了?”
“让他们自己逛逛吧。”彭予枫伸了个懒腰,还趴在暖炉的桌上,一边吃水果一边在灯光下看着陈礼延。
陈礼延起初还能假装没看见,但最后也忍不住把手放在彭予枫的脸颊上,轻声笑道:“你老看我干什么,别看了。”
彭予枫说:“我喜欢这一刻。”
陈礼延说:“我也喜欢。”
彭予枫挪动两下,往陈礼延身上靠过去,他说:“让猫住在我家吧。”
陈礼延瞬间清醒,捏住彭予枫的脸颊,铁面无私地说:“不行。”
“罗程秋会很喜欢我的被炉……”
“我不喜欢罗程秋……”
彭予枫直起腰来,顺势搂住陈礼延的脖子,一直拿脸蹭他,说:“让它来吧。”
陈礼延被他烦得笑起来,搂着他的腰,故意板着脸:“不行就是不行,你要听老公的话。”
“老婆。”彭予枫停住动作,也靠在他的肩膀上笑。
开玩笑。陈礼延后怕地想,他如果真的再把猫带过来,那登堂入室的肯定是猫不是他。两人虽然和好了快一个月,但陈礼延还什么都没做,甚至留宿也只是睡沙发。他绝对不能重走一遍老路啊!
他们抱了一会儿,屋里暖气很足,彭予枫往陈礼延身上一躺,陈礼延支撑不住了,也跟着睡在地毯上。彭予枫爬爬爬,趴在陈礼延的怀里。过了一会儿,陈礼延有点心猿意马,呼吸跟着急促,他眼神飘忽,忍耐着对彭予枫说:“你起来一下。”
彭予枫不动,只是说:“硌人。”
陈礼延一下子笑了,说:“废话,不硌人的话……我就要去医院看看了。”
彭予枫低低地笑了好久,陈礼延支起腿,有点羞赧地要去洗手间。彭予枫被陈礼延抱着转了一个圈,但彭予枫还没放开陈礼延,只是手勾着他的脖子往下拉了拉,小声说:“别走。”
“不走下不去啊。”陈礼延蹭蹭他的鼻尖。
“那我帮你好不好。”彭予枫看着陈礼延的眼睛说。
陈礼延的喉结情不自禁地动了动,威胁道:“那这是你说的。”
灯光暗下去,热度却还在不断地上升。
彭予枫被陈礼延抱在怀里的时候,却忽然记起他们快要吵架之前的某一次,陈礼延和他总是配合不好。不像是今天,很有可能是他……体验过的最激烈的一次。
最后的时分,彭予枫失神地眨了眨眼睛,接着好像什么都看不清了,只记得陈礼延一直在温柔地吻他,一遍又一遍地叫他的名字。结束后,彭予枫直接短暂地睡了一会儿,陈礼延在他的身后抱着他,手臂压在他的肚子上。彭予枫睡醒了之后,身后的人立刻又蹭上来亲他,问他:“要不要去洗澡?”
“嗯。”彭予枫懒洋洋地说。
“我帮你擦过了。”陈礼延说。
“但还是要洗。”彭予枫揉揉眼睛,起床去洗了个澡。
回去之后他湿着头发,陈礼延去找毛巾,两人坐在床上面对面,陈礼延给他擦头发。彭予枫的脸藏在毛巾之下,陈礼延擦着擦着不动了,彭予枫刚想说小陈你这服务态度不行啊,就觉得陈礼延的手扣着他的后脑勺,又黏糊糊地放肆亲过来。
“我不想洗第二遍了……”彭予枫挣扎道。
陈礼延的理智顿失:“我帮你洗,你不用动。”
“我怎么不用动,这又不是你家,没浴缸。”彭予枫失笑。
“我给你拿个凳子你坐着洗。”陈礼延说。
彭予枫被陈礼延压在床上继续笑:“你吃药了啊,这么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