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命,连忙摇动轮椅,往旁边退了几步。
那飞蝗石是从高处打来。东风抬头望去,只见他先前站过的那棵小松树上,此刻多了一个佝偻矮小的身影。头朝地、脚朝天,膝弯挂在枝头。左手微微抬起,做的是个打出暗器的姿势。
这人正是何有终。何有终朗声笑道:“一点梅心,好久不见了。”接着仰起头,越过东风,和他身后的子车谒说:“你捎信给我,就为的这个?”
东风霎时间明白过来。子车谒房里那封信,既是给他看的,也是给何有终看的。正是要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引他孤身上山,然后再将何有终叫来。
他怒极反笑,回头说道:“子车谒!”子车谒已退到稍远的地方,靠着路边一棵枯树,免得不小心跌下悬崖。
何有终又说:“一点梅心,大敌当前,还要回头看,未免太不把我何某人当回事了。”挂在树上的两条短腿,膝弯一松,整个人直挺挺落下来。
东风心说:“先前在肖家村,我和宫鸴合力围堵,才勉强伤得何有终一条胳膊。和他硬拼肯定是不行的。”不等何有终落地,他便捡起那块飞蝗石,照准半空反打回去。
上次交手,何有终虽然残疾,但身形灵活得不得了,像老鼠、泥鳅那样抓也抓不住。而且身怀怪力,被他打中兵刃或者手腕,长剑非得脱手不可。但现在他身在半空之中,既没处可躲,又使不上力,两样长处都派不上用场。蝗石飞到半途,东风足尖在山壁上一点,跃起一丈高,提剑迎向何有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