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装傻道:“我一星半点官职都没有,为什么睡在张小将军的帐篷里?”
张鬼方欺上去,恶声恶气,说:“快闭嘴罢。”
两人正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阶段,三日不见,等同隔了九秋,彼此想念得不得了。肌肤相亲,好像大火滴进一滴油,登时亲得难分难解,地覆天翻。
东风躺在底下,比盖了一张大狼皮还热。张鬼方身上一股浓重血味,混着风沙、草料、马儿的味道,遮天蔽日,压得他喘不过气。三天以来的痛苦、担忧、欣喜、快慰,一股脑烧上来,心里一根弦“铮”的断了。一声响亮“黄钟”。
他伸手在后面一扯,把张鬼方衣服系绳扯断了。张鬼方笑道:“不是打的活结么。”
东风不响,张鬼方摸到床头,打开罐子。
一股凉冰冰的草药苦味,飘在帐篷里面。张鬼方一愣,才发觉摸到的是金疮药,不是常用的香膏。东风不信邪,去包裹里翻。翻了半天,居然真的没带那玩意。
张鬼方有点不知所措,道:“要不算了。”
东风突然委屈得不得了,叫道:“你敢呢!我马上要去常山啦!”
张鬼方小声哄道:“帐篷挡不住声音的。”还是拿过那一大罐的金疮药膏,热乎乎凑上来亲他。
东风耳朵里嗡嗡地响,压根听不见外面的声音。但他看着薄薄亮亮、透着黄光的门帘,知道张鬼方说的是真话。咬着自己手臂,时刻生怕有人掀起帘子,钻进帐篷来找张校尉。心里又是胆怯,又是爽快,只觉得快要被逼疯了。
闷声弄了好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