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去几个厢房,房里睡的也都是男人,想必是杨国忠、高力士之类得宠人物。
一直走到最偏一间,才见榻上睡着一名女子,身旁有宫女侍候,给她打扇子。
陈否想:“是这里了。”在窗纸上戳穿一个小孔,拿一个吹管,把迷药一点点吹进房中。
榻上女子嘤咛一声,坐起来说:“我头好晕。”
借着月光,陈否看清那女子容貌,腹诽道:“倾国倾城杨玉环,长得不过如此。”
宫女为难道:“现在也请不来太医……殿下是今天太累,才会头晕的。姑且睡一觉,明天就好了。”
原来屋里睡的并不是贵妃,而是当朝公主。陈否收起吹管,想道:“不在正房,不在偏房,难不成放贵妃娘娘和一群臭男人一起,睡在地上?”
陈否觉得有点冷了,裹紧衣服,留神不要踩中人,慢慢挪到院里。
月悬中天,无风无云,满地都是磨牙梦呓之声。有个人打呼噜,听起来颇像马儿打响鼻。陈否福至心灵,突然想道:“是不是在马车里面?”
她赶紧绕去找车队。果然瞧见某驾马车,车底下站着两个宫女、两个面白无须的太监。谁都不睡觉,团团围住马车,像在守甚么物事。
陈否屏住呼吸,放轻脚步,一步一步挪到车后。
如果她会功夫,一抬手,“天女散花”,就能把这些人全都点倒。
然而就算她极力隐匿自己,会武的宫女还是听出声音,喝问道:“你是谁,来做什么?”
陈否站住不动,信口说:“我是伺候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