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氐州第一 相荷明玉 1191 字 9天前

个膂力稍弱的棍僧,何有终未必能被提得起来。但昙心偏偏是十三人中力气最大的。何有终双脚离地,好像猴子吊在树上一样,随棍荡到昙慧胸前。

东风急忙叫道:“小心!”然而为时已晚,何有终伸出一指,按向昙慧前胸。武功最高的昙秀昙丰,被换到远处,来不及救。昙慧不得已退开一步,竖起棍子,在面门“孔雀开屏”一晃。

长棍与别的兵器相比,有一点最是不同。棍子没有锋刃,全靠使棍之人的寸劲。挥得越远,威力越大,反之挥得近,力气就小。因此少林棍阵绝少有自守的招数,多靠旁边师兄弟棍风护住要害。昙慧不得已回守自己,棍阵登时露出一个破绽。

但何有终一时奈何不得昙慧。只要下一个棍僧补上位置,阵法仍旧能够运转。昙秀叫道:“诸位师兄不要慌,贼人逃不出去的。”

话音未落,何有终伸出一手,硬生生捉住昙慧长棍。他后天深研泰山派的《报天功》,内力走的也是刚猛路数。两道强横真气隔着棍子相抗,手腕粗的精钢长棍,居然被硬生生扳弯了。

论起单打独斗,昙慧远远不及何有终。虎口鲜血长流,弄得棍身滑溜溜的,越发握不住。东风心想:“这棍阵算是破了。”厉声喝道:“快松手!”说着抢上一步,抽剑隔开昙慧与何有终。

谁料昙慧性子倔犟,说道:“要是松手,岂不是被他夺了兵刃?”还是抓着长棍不放。何有终嘿嘿一笑,当中拍出一掌。

东风手腕一转,隙月剑削断铁棍。然而为时已晚,昙慧口中喷血,飞出一丈远。

众僧从小一起长大,感情甚笃,看见自己师兄弟受伤,生死不知,都无心再战。东风道:“你们不是有个什么药么?给他保住性命再说。”左手捏个剑诀,右手使“缠”字诀窍,封住何有终去路。

此地除了何有终,就属东风武功最高,因此大家都听他的。剩下一十二个棍僧哄然散开,运功护住昙慧心脉,昙丰倒出一粒药丸,塞进昙慧嘴里,喂清水送服。

何有终见他们忙成没头苍蝇,得意忘形,整张脸皱作一团,手舞足蹈道:“叫你们断我手臂!”

相传达摩祖师东渡,在嵩山面壁悟道,顺带悟出一套阵法,传给弟子,就是如今的少林棍阵。自建寺以来,不管武功多么厉害的魔头,落入阵中都只有束手就擒,从未听说被谁破阵。

何有终做了古往今来第一人,自己却毫不挂怀。就连他高兴、得意,也只是因为报了断臂之仇,和破阵没有半点关系。

东风心想:“这阵法绝不是凭蛮力破得的,他不仅熟稔方位阵眼,甚至攻哪个棍僧也有讲究。没有了不起的智谋,一定想不出破阵的办法。”问道:“是谁教你破阵的?”

何有终露齿笑道:“还能有谁,自然是我娘了。”东风道:“你娘来了?你娘在哪里?”

何有终不答,喝道:“不许问了!”化掌为刀,劈向东风颈侧。

东风剑尖挑起,后发先至,把他逼开一步,心里暗道:“陈否虽然厉害,却不会武功。就算能判断阵眼在哪,破绽在哪,却想不到何有终打得赢谁、应当对哪个棍僧出手。”

另一个缘由是,棍僧极少踏足江湖,一年到头在寺中守护经阁。陈否想要破阵,也得熟知阵法本身才行。

仔细想来,当初武林大会,陈否与何有终陷在阵中,难以看清阵法全貌,却有另外一个人坐在阵外旁观。这个人自己用不了什么功夫,却于武道有很深造诣,而且聪明绝顶,记性绝佳,看一遍阵法,就能全盘记住。

东风道:“子车也来了,是不是?你娘和他想出破阵的办法,交给你来用,是不是?”

何有终偏护他娘,说:“不对不对,就是我娘想出来的。”东风微微笑道:“要是子车没来,你娘岂不是孤零零一个人,没人保护?她大概也不爱爬山,住在少室山下,是吧。”

东风只是信口一说,何有终却大声叫道:“不许再猜了!”挥掌拍向东风面门。东风长剑把他点开。

他弯下腰,想要抢进屋里杀圆海,眼睛一花,隙月剑又横在面前。试了几次,始终闯不进门里。何有终恼道:“你带了兵刃,我却没带,不要和你打了。”转身便跑。一眨眼,身影已然跳出院墙,隐没在山林之中。

东风自知追不上,还剑入鞘,回屋里问道:“昙慧还好么?”

昙慧躺在地上,口角鲜血擦干净了,面色惨白,胸口还有一点微弱起伏。昙丰合十道:“阿弥陀佛。”又说:“性命应当保住了,只是……”

就算不说,东风也能想得到。昙慧受了重伤,不知何时才能痊愈。棍阵肯定用不了了。

但若不设棍阵,以何有终武功之强、轻功之高,在寺中来去自如,如入无人之境,总能找见机会下手。

张鬼方道:“要么我们去找陈否。这叫什么……”东风说:“围魏救赵。”张鬼方喜道:“对啦!”

东风道:“这也不行。山下你我都住过的,那么多间屋子,陈否轻易就能藏起来。何况我们在明,他们在暗。何有终被逼急了,在少林放一把火,又该怎么办?”

张鬼方道:“那就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了。”

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