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鸡,呆呆地面对陌生的光线和流通的空气,呆呆的。
被帮助后也并无生命力。
他怎么能对着施魏因施泰格大哭一通,说那样的话呢。
幸好对方是真的很好很好的人。
如果他也是个很好很好的人,是个正常的人,快乐的人,那该多好呢?
天在慢慢变浅了,有种灰蓝从其中透出来,卡尔忽然和司机说改一下地址。
然后他去了诺伊尔家里。
但不是为了那档子事,他就只是在震惊到一直感觉自己是在梦游、以至于在胳膊上掐了三个十字架出来的诺伊尔的注视中摘掉伪装、跑去洗漱,自顾自换了拖鞋和他的居家服,然后掀开被子钻进了他还温热的被子中,把自己裹成一个巨大的粽子,好好坐着。
真舒服。
“……”
诺伊尔又掐了一把自己,迟缓地回床上,跪坐在他面前,呆呆地解开衣服。
卡尔蹙眉:“你干嘛?”
他缓缓把衣服又合上了。
手足无措几秒后,他寻思着这大概是只要他单方面服务的意思,于是又开始试图拆开卡尔的粽子外壳,把吻轻轻落到他的耳朵旁。
卡尔虽然手在粽子里,但卡尔脑袋一顶就把他撞到旁边去了:“你干嘛?我不要你。你要睡就继续睡吧,最起码还有两小时呢。”
诺伊尔于是又呆呆地在他身边躺下,扯过被子仅存的一个小角落盖住自己的手,仰头看了一会儿卡尔,才忽然说:
“你是不是哭了。”
“没有,在外面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