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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我是怎么帮你赢下这些狗屎比赛的,和以前的每一次一样。”

“这才是我的男人。”*

卡尔勾了下嘴角,用力拍了把他的胸口,和他一起往场上走。

活泼开朗松弛乐观感觉比赛已稳了就忙着想辱德笑话的巴黎人还不晓得他们要遭受何等锤击。

一群肾上腺素不正常飙升的精神病仁堂堂来袭!

不就是被巴黎扇了两耳光还被贴脸嘲讽吗,有什么大不了的……哈哈,下半场去死吧,可恶的东西!

第40章 小卡

赢球后很久, 直到站在水柱下,像被浇灌的草皮一样被花洒冲得睁不开眼时,卡尔的心脏依然在不正常地跳动着。

热气蒸腾, 水雾弥漫。

成人队没人像青少年那么不长眼地在浴室中骚/扰别人,或笑或抱怨的三两句人声像空旷视频中的白噪音, 卡尔仰起头, 脸庞依然滚烫,水流从他年轻的眉眼、挺翘的鼻梁、柔/软/鲜/红的嘴唇和无暇的身体上哗哗滑落。

他干涸到近乎想张嘴喝这些洗澡水,因为无论它们如何浇上他的肌肤, 都好像犹嫌不足。

有人总是开颜/色玩笑说很多球场更衣室的水要么太冷,要么太烫,其实不是技术上马虎, 而是贴心地希望帮助球员们在赛后快点“冷却”下来, 卡尔脑子里忽然想起从前不爱听的这些话来。

他忽然觉得那些人虽然猥/琐又讨厌, 但好歹是坦荡的, 他们敢说是因为不觉得自己的念头有任何羞/耻之处。

而他看起来老老实实地站在这儿,心里想的事却糟透了。

任何一个球员都不该满脑子想着自己高/大/强/壮的队长,想着拥/抱他、抚/摸他、亲/吻他。想着被/拥/抱,被/抚/摸, 被/亲/吻。

卡尔感觉自己简直可以被直接抓到十几公里外的科隆大教堂, 在那儿被判处死|刑。

每次和巴拉克接触都是这样,有多幸福就有多痛苦,他们从没这样拥/抱过——在那个瞬间, 卡尔无措抬起头的瞬间, 巴拉克正好低头,他们因运动而变得滚/烫的呼/吸/绕/在一起,他仿佛看清了对方的眼睛, 又仿佛没看清,因为实在是太近了……

随时可以亲/吻的距离。

尽管只有那么一秒钟。

对方很自然地拦在他后背上的手,也让卡尔觉得自己不比一个没装鱼线的小木偶更结实。只要巴拉克想要,他根本就不会动,也不会跑,他只会在他宽大滚烫的掌心里,用各种形状散掉。

这让他不得不又一次像躲避病毒一般躲开了巴拉克,转头去用力拥抱施魏因施泰格,在另一个人的手臂中隔离自己与失控的空气。

和巴拉克接总像小美人鱼走路,走得越多,幸福越强烈,耻和忍也越强烈。他的痛苦如此多,甚至都快超过思/春/期的范畴,到达生理性的病痛了,卡尔觉得自己像得了重感冒或脑震荡似的,洗个澡都像大病初愈,安静地在座位上坐下时,甚至有点没力气扣上自己的腕表。

看着它,他也有种无法描述和表达的委屈与迷茫。

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真的可以靠近吗?

应该是不可以的。

可既然不可以,又为什么会有这样一块手表呢?

可即使有了这样一块手表,就可以靠近吗?

好像还是不可以。

他无处求助,又一次只能自己消化,自己研磨,自己忍耐。

“我有点不舒服。”他和大家乖乖地说:“我想回去睡觉。”

“好像额头是有点烫。”拉姆检查着他的脑袋轻声说,没人注意到巴拉克已去喊了队医。队里小小地折腾了一通,不过结果自然是卡尔并无大碍,最多是累了,于是他获得了社交豁免权,可以安安静静地躲进屋子里。

卡尔过早地卷入被子中,显然仍旧毫无睡意。他感觉自己简直要疯掉了,真的要疯掉了,他要现在去大教堂吗?趁着神父还没离开,跪进告解室中,哭着诉说自己的罪孽。但神父们又是什么好东西?很多小男孩都是这样跪在圣殿下,然而换来的却可能是一根**。

在全是男性的世界中,大部分事都永远不会得到真正的谅解和帮助,只会被批评和伤害,或得到一根堵住嘴的**。

女性才能真正平淡地理解或接受许多事情,但卡尔也没有女性可求助。

小女孩们被套上小裙子和蝴蝶结,睁着天真的大眼睛,不被鼓励剧烈运动和生长肌肉。母亲是失落的神明,母亲是被剥夺了权柄的,母亲是无力的,她们神经过敏、纤细、脆弱,还不如小女孩健康——她们只是被管着不让玩泥巴和摔跤,但妈妈们是真的看了这种场面就想尖叫昏厥。

卡尔从小到大成长的环境都太“体面”了,体面的世界里没有生机勃勃的强壮女人,因为女人在体面中属于面那个部分,主要负责做端庄的花瓶。

哪怕是在俱乐部里,在同样踢足球的女队成员中——就连她们都会发愁大腿的维度好不好看。他唯一见过一个这样的女人,是学校里曾聘用过的一个清洁工,对方又高又壮,胸膛饱满,头发粗得像铜丝,手臂和大腿宛如不可撼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