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施魏因施泰格在这儿,准要喊起来老头你都没哭,还擦什么眼泪,别擦了,脸都擦红了,别搁这儿乱演吓我们karli呢,但穆勒只能屏息凝神,不敢参与进他们的争论中。
他已隐约意识到了这其实完全是赫内斯和卡尔的事,把他叫上就是来当个人质形观众的。
因为众所周知,很多话私下里好说,有第三者在场时就必须谈得体面点。
万万没想到竟然是卡尔先不体面了,赫内斯跟着就掀了桌。但两人在这儿一个演逆子,一个演苦情父,完全对着来,苦了穆勒头皮发麻。
他急速思考自己该怎么做,才能既不得罪主席,又能帮到卡尔。
“你以为我是多管闲事吗?卡尔,我老了,更衣室全交在你的手上,你让我怎么能不紧张——”赫内斯一边擦不存在眼泪的脸,一边痛心疾首。
“你要是觉得我不好,就给别人去。”卡尔果断出击:“我不管了。”
赫内斯可不像鲁梅尼格那样,心里多少有点数的,这么一听,辩论才刚开始,卡尔都把终极杀手锏搬出来威胁他了。
何其狠心啊!
天哪,卡尔当了这么多年的甜心,拉姆走了,拉姆却又好像还没走,卡尔简直要变成新拉姆了!
以前拉姆会呛他、施魏因施泰格会调皮乱说话也就算了,卡尔从来不在这行列里啊,他是多么乖多么有礼貌多么敬爱长辈的好孩子呢?
他顿时痛苦地往后一栽,差点真的要哭嚎了:
“karli!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