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紫紫的肿胀,也担心仿佛只要有任何脱离常规的动作,他立刻就要坚持不下去、隐瞒不住了。
在刺痛和胀痛外,还有一种可怕的麻木感在蔓延,他好担心自己抬不起这半边的胳膊,于是宁愿不去使用它。
卡尔现在开始担心这不是单纯的软组织挫伤一类的毛病,万一骨裂了该怎么办?疼痛是可以忍耐的,但要是持续肿胀下去,会影响到他的跑动速度和对抗能力吗?——比如对手往他这半边肩膀上一撞,他可能会不堪一击地丢位……但哪怕是到那时候,他最起码还多坚持了一会儿,不至于这么早就浪费换人名额。
“卡尔,你感觉还行吗?”巴拉克一副公事公办、关心队友的语气停留在他面前,提醒道:“肩膀还疼不疼?”
看他反应有点迟疑,巴拉克蹙着眉蹲了下来,仰头看他的脸。
卡尔不知道自己应该点头还是摇头,他害怕其实自己伤得没那么严重,只是疼罢了。如果他嚷嚷出来,队医们出于医德和保守观点,永远会让球员们下场,哪怕他们还可以继续踢。而因为他是个小孩子,克林斯曼会不好意思让他带伤上阵,那他就是在让主教练难做人了。
如果就因为大家以为他坚持不住、把他给换下去,害得球队临场换人丢球,卡尔永远也没法原谅自己。他们已经失去弗林斯了,如果现在才半场就要用掉一张换人牌,那就是雪上加霜,对球队来说太不公平。
他也不想要面临“卡尔·海尔曼是个懦夫,哭啼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