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助得要命,恨不得像个小孩子一样找个负责人来寄托一下崩溃的心情。
卡尔红了眼圈,竭力克制住自己不恰当的委屈,他知道是他做错了事,可这也太错了,为什么为了弥补一项错误而做的努力反而会酿造出更大的灾难?他就知道自己还不如冷处理,不如不要去想那么多、考虑那么多了,这真是太让人崩溃了。
他怎么会把自己身边的事全弄得一团糟?错的,从一开始就是错的。如果诺伊尔陪他去吃晚餐,在地下车库里等他整整两三个小时后的夜晚,他直接站在车门外告诉他别这么怪,然后走开,这一切是不是就不会发生了?
“别问我了。”
卡尔有点受不了了,不懂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现在感觉恨不得钻进地里去,根本不想面对这些事了。他现在甚至控制不住自己痛恨心理医生那一套什么勇敢、沟通、真诚的理论,只觉得人和人不要互相伤害的最好方法就是不要互相在意:
“我恨不得你杀了我,对不起,随便你怎么想吧,让我走——”
“我不。”
诺伊尔从背后拥抱住了他。
卡尔在寂静的空间中微微发抖,垂着头,指尖本能地按在门上撑住自己,让自己不至于倒下去。
诺伊尔问他:“他都可以,我为什么不可以?”
“……我没法解释……”
“你要是一点都不喜欢我,为什么要费心思哄我?”
为什么要在大雨天去接我呢?为什么要替我擦干头发,替受伤的地方抹药,高兴地拥抱我,却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