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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忙碌,这一轮着装考量又花了四个小时。

试的昂贵礼服再多,也没有一件能伴随他上床入睡,人安眠时总是不需要那么多外物的。

圣诞节到了,弗莱克医生也进入休息期了,下次咨询在节日后,但哪怕对方现在能工作,卡尔也找不到时间就是了。他试着写一些日记来记录心情,可写了两天就没动力了,更多思绪和情绪是他理不清抓不住的,往往到堆挤如山时他才反应过来,而后追溯不到源头。

手机在微微震动,给他发来的祝贺或询问一天都没停,而卡尔通通装作自己还不确定得奖结果,感谢他们,可想而知的是等到真的拿奖了,还得一模一样地再来一轮。夹在不停歇的贺喜短信里的,只有穆勒的不一样,他给卡尔发了他新养的兔子。

暖房让兔子们无所顾忌地生育着,穆勒送的速度还没它们生得快,终于低头信邪把家里所有兔子都带去绝育了,这才终止了这一场兔灾。

他最近踢球以外好像都在忙小兔子了——马场是有人固定经营的,并不需要,也没办法天天去看。

怎么没有琳达呢。

他们双方的ins也很久都没有晒过彼此了。

卡尔有点苦恼地想,意识到他们俩最近真的怪怪的。可正因担心真的有问题,又叠在圣诞节这样敏感的关口,卡尔还是换了话题,问穆勒着装怎么样了。

拜仁进了金球奖前三十的球员有七个,他,穆勒,诺伊尔,莱万,外贝外,罗本还有拉姆,都受到了邀请,也都是要出席参加的。

拉姆虽然夏天退役了,少了半个赛季的表现,本该很难进的;但可能就是因为退役了,所以在很多媒体心里的感情分大涨,因为他这一退,大家才发现竟然连一个接近他的边后卫都没有,或多或少都有不如他的地方,衬托着他好牛皮啊。

经典退役了反而证明自己,所以他还是来到了前三十。

不过他没有再乘拜仁的飞机,而是坐了德国足协安排的。

按他的性格,排名低,他不会想凑热闹的。可既然是卡尔领奖,显然就是另一回事了。

能摇的人全摇来,德拜主打一个风光领奖,全军出击,绝不让卡尔丢了面子。

外贝外烦得在更衣室里直龇牙:一想要要回巴黎重温噩梦,他就不想去;但一想到这次他的苦主C罗也过噩梦,他又感觉不去亏死了。

天平两端完美拉扯着,最后还是靠着他对卡尔的情谊让它偏转了。

旁人还好,外贝外那种气质再穿也就那样,莱万则是不用担心,会使用一些时尚小心思的。只有穆勒对穿衣服不太讲究。

倒不是说他会乱穿,只是他也不在意这种场合,不想打败得金光闪闪的,干过几次穿着休闲西装上颁奖典礼的事了。

卡尔问他是不是不喜欢自己送的生日礼物。

那个胸针穆勒就过生日当天戴了一次,后来就收起来了。

“那我这次就戴,”穆勒慢吞吞地给他发语音来:“你是不是嫌弃我不够珠光宝气啦?”

卡尔忍不住笑了起来,戳戳手机屏:“胡说八道。”

他自己说着穆勒,放下手机,却叹息起来。床头柜上放着一个小盒子,卡尔侧躺着,伸出手来轻轻打开它。

和现在的珠宝盒不一样,老盒子皮薄馅大,看起来多大,打开后里面胸针上的钻就真的有多大,璀璨的光立刻在房间里弥漫开。

鲁梅尼格真的把他的老胸针送给卡尔了。

这是他连续两年拿到金球奖时佩戴的珠宝。

那已经是三十六年前的事了。

上一次有德国球员,拜仁球员拿到金球奖,已经是三十六年前的事了。

这一次得奖的人也叫卡尔,不知道算不算某种美好的巧合和延续。

和珠宝盒放在一起的,还有鲁梅尼格的手写信。

卡尔给他看了一封自己的信,他也回了一封,上面写着:

“我亲爱的孩子:

在我拿到金球奖之后两年,在拜仁待了整整十年后,我只能离开慕尼黑,因为我们没有钱了。我被卖去国际米兰,我一个字都没说,只帮着高层抬价,因为我知道这是没办法的事。

坐飞机的那天,弗朗茨(贝肯鲍尔)特意来送我,我装作很成熟的样子,实际上等飞机起飞了,我靠在舷窗上哭了很久。我不想走,但如果我不走,拜仁怎么办?

后来我甚至不能回来退役,没人知道塞尔维特是个什么东西,没人知道那是一家瑞士的小俱乐部,而我在那里把球鞋挂了起来,永远地挂了起来,我再也没有踏上过草坪了。

你可能会觉得我是为了俱乐部在向你施压,卡尔。但我读你的信时确实非常难过,我也不是生下来就六十岁,我也有过自己的时间。人生是偶尔不顺心如意,还是一直如此呢?我恐怕答案是一直如此,卡尔。大部分人都必须和这样的现实相处。

你的荣誉光彩无暇,即将完成最重要也最难的满贯,这并不容易。你从青训,到出道,到退役,恐怕都可以待在拜仁,这并不容易。你即将捧起金球奖了,作为一个后卫,这更更不容易。也许在几十年后,人们会说,你比贝肯鲍尔更伟大。

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