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脖颈和耳朵全擦了一遍。
“睁眼。”他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大拇指腹擦过卡尔的眼皮,心里的火又旺盛了三分。
“你什么意思?”
卡尔轻轻睁开眼睛,垂下睫毛,看了看他近在咫尺的大手,再抬起来看看他抿紧的嘴唇和认真的脸,询问道。
“什么什么意思?”
“不是在生气吗。”
诺伊尔又冷笑一声:“我生气有什么用?你在乎吗?”
哎,这么说话就好没意思。
卡尔有点疲倦地躺下去,直接躺回被子里,眼一闭摆烂:
“你想打我就打吧,别和我这么说话。”
“你在乎吗?”
“不在乎,不在乎好了吧,我是全世界最坏最坏的人。”
身边窸窸窣窣了一会儿,而后床垫凹陷下去一些。
年轻的,滚烫的,饱满的body靠在他旁边,诺伊尔又脱了点衣服,躺到了他旁边。
“你想*吗?反正我腿被架在这儿,我也跑不了。”
卡尔环绕住他的脖颈,用无所谓的语调说:“这样你就不生气了吗?比打我更管用,更能报复回来被侮辱的感觉,对不对?”
诺伊尔抱紧他,把下巴放到他的头顶上:
“你在为了上次的事生气吗?”
“我没有。”
卡尔硬邦邦地说:“我活该的,好了吧,谁让我是全世界最坏的人。”
“瞧你这尖酸刻薄样。”
“你先这么和我说话的。”
“你也同巴拉克这么讲话吗?”
“你们碰面了?”
卡尔一惊,旋即感到自己真是犯傻,两个人哪能这么巧地无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