廊里,回到巴拉克身后,对方一直在前面走着,不回头,他却好像忽然发现了他的耳朵是红的,他的肢体是紧绷的……如果巴拉克有一次回头,他就该看到卡尔充满憧憬的眼睛……但他从不回头看。
原来也是不敢吗?
好酸涩。
初恋是永远永远的青杏子。
爱好像分叉路口,卡尔选不出了。
初恋情人固然是重量级的,但当他重新回到天平上,却不再能压过一切。
从这个角度上来说,巴拉克倒是实现了他对卡尔的期望。
而就像他苦涩预设的一样,这种期望确实对他本人并不利好。
他想要一个纵情欢乐、恣意享受世界的卡尔,他确实也得到了。
而在这个世界里,他不再是唯一。
在医院住了两个星期,卡尔就回家了,剩下的一周是在家里,在理疗师和运动科学专家的陪伴下度过的。他的恢复速度比施密特医生预料的还快,卡尔觉得可能是生活过得太爽了,所以恢复得也更好,从踢职业以来,他仿佛就没过过这么无压力的日子。
4月的最后一个星期天,巴拉克接到了来自卡尔的电话,说让他来家里吃饭,因为马上他就要重回赛场了,可能就没时间了。
“还不到一个月。”巴拉克一惊,顾不得卡尔忽然的邀约,而是着急于他说的时间:“你脚怎么可能养好了?”
怎么就养不好啦?
他十几年如一日给拜仁当牛做马,竟然从来没大修过,什么铁人本色还看不出来吗?
卡尔自己都觉得合理。
而且他确实有种迫切的心情,尽管他不愿意承认,可第一个星期被络绎不绝的访问烦死,第二个星期玩来玩去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