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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了。

卡尔没养过狗,生长在欧洲,和狗完全不熟悉也不可能。

比格犬的脾气他也知道的。

狗狗们扑过来不懂事时,他眼疾手快地拦住了它们俩的嘴套,轻柔但牢固地握在了手中。

“不行。”卡尔冷静地说。

忽然发现世界关掉了自己嘴巴子的比格犬:……?

它们俩懵逼地甩头,把卡尔的手甩掉,结果又得到了momo。

得到了momo,显然就不是一种阻拦,而是一种鼓励。

可它们刚高兴地张开嘴巴要继续叫,就又被轻轻阻止了。

到第三次时,它们俩已经彻底迷茫,发出小声的呜咽,分不清这到底是威胁还是奇怪的互动。而这时卡尔把其中一个抱了起来,放在怀里晃了晃,小狗感到舒服高兴了,趴在他怀里修闻,轻轻蹭起他的脖颈。

另一只不懂为什么自己的姐妹怎么就和陌生人好上了,但本能地开始轻轻划拉卡尔的裤管,也想被抱起来。

管他的呢,先玩再说吧.jpg

指望它们俩看家护院应该是没救了。

克罗斯不知不觉垂下了试图去抱走逆子的手,有点愣神地看着卡尔在明亮的灯光下抱着狗狗温柔地哄。

洗完头发没做造型时,他的发丝明显会更蓬松轻盈一点,光线穿过额前的头发,留下金色和橙色之间的阴影,卡尔的睫毛也垂着,在脸上落下完整的清灰一样的影子…

然后他抬起眼睛里看他,带着笑,带着温柔的蓝眼睛:

“我陪它们不就好了?你先去换衣服吧,都累坏了。”

大概这就是皇马球员的个人修养,比赛结束了套的还是俱乐部的一整套休闲服。这种衣服在外头穿穿当然还是休闲的,在家里就难受了,手腕脚踝处都有弹力带,脖子后面还有卫衣帽子,肯定不如居家服和睡衣舒服。

这狗是真的爽/了,被肌/肉/流/畅的小臂轻松又踏实地托/在怀/里,趴在卡尔起/伏/的/胸/膛上,靠/着他的/大/臂,美美地/蹭/起了脑壳。

卡尔也很自然地抱着这一只,带着那一只,就去沙发上坐下了,把两个一起拎上来,非常自然,很有反客为主的劲头。

克罗斯:“……啊,呜,嗯。”

他莫名其妙的在自己家里落荒而逃,差点在楼梯上摔一跤。

……可恶的家政,把这里也打蜡还疯狂抛光,是想摔死谁啊!

房子挑高太高了,楼上楼下的隔音也太好了,在自己的房间里,他除了心跳什么都听不见,一时间忽然连衣服也忘记了该怎么脱怎么穿。

反手扯身上的衣服,扯半天脱不下来,才发现是松紧带的卡扣忘记打开。

套衣服套半天套不上,才想起来今天家政来过了,约莫是自己琢磨他这忽如其来的“彻底整理”的命令,甚至把他的睡衣们全都纽扣纽到最高,一个也不放过,洗干净了,熨平整了,完美地挂到柜子里。

平时他都最起码解开上头二三四个的!

克罗斯真服了自己了,为什么就不能慢慢地、好好地看一眼再往身上套?

他好不容易穿好,却又感觉自己这样太懒散,于是又不耐烦地脱了换居家服。

圆领还是方领?

灰的,白的,还是黑的?

裤子的颜色呢?和上衣一样,还是错开来?

该死,他怎么没有提前想过这个问题?

该死,他穿衣服穿了多久啦?

好不容易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折腾完,他刚要冲出房间,又冲回落地镜前,发现自己的头发果然乱得一塌糊涂,而且耳朵上还有狗狗干掉的口水印。

克罗斯:……

他疯狂地洗脸,把自己露出来的地方全擦了一遍,又迟疑着拿起之前卡尔说好闻的香水喷了一下——会不会太少了?——再来一下——呜,再来一下?——不不不,够了够了,大晚上的不要太浓。

而后他又把窗户全打开,在屋里极限折返跑了几回合,好让香水迅速挥发,进入最绵长好闻的中调。

等他装作自然地、不紧不慢地踩着拖鞋下楼时,卡尔已带领着小狗们在做饭了,它们俩正忠心耿耿地蹲在他几步之外,仰头看着他,口水呆呆地往地下流。

卡尔系了围裙,一边搅拌白色带金闪的珐琅锅,一边低头看向它们,忍不住微笑。

但狗要是真的有点按捺不住想站起来扒拉他,在那之前就会被他弯腰拍拍脑壳,拍回去好好坐着。

听到脚步声,他出声示意自己在厨房:

“你好啦,被狗狗舔了也不用再洗一次澡嘛,汤已经煮上了,吃别的对胃压力太大,喝一点鱼汤算了……哎?”

光荣亮相的克罗斯让卡尔差点没把勺子掉锅里去:“你怎么脸这么红?很热吗?——啊,是应该热,怎么换了个厚的衣服,还……阿嚏。”

世一卫靠着一只手神速盖锅盖和另一只手抬手挡脸扭头,完成了对食物的极限保护。

狗狗们也往后躲,显然不太欣赏他的香水味。

克罗斯已经有点不想玩了。

“笑吧,笑吧,天哪,我知道我看起来肯定很蠢!”他有点崩溃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