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还会顾及什么吗?”
越说他越生气,还胆大包天地瞪了两面宿傩一眼。
被这样冒犯的宿傩不仅不生气,甚至还露出了笑颜。
他还是那副狂傲散漫的态度,懒洋洋地说:“本大爷在外面找身体也是为了早点跟你登记。”
他不屑于撒谎。
木木野有点怀疑,他直白地问:“你会不会就只是单纯地骗所有人把你的身体找到,跟我其实没有多大的关系。”
两面宿傩呵了一声,淡淡地睨着他:“如果不是你说过不能用这个小鬼的身体,你现在能不能站着跟我说话都成问题,到时候你就知道我是真心还是假意了。”
木木野耳垂都红了。
说话就说话,怎么又拐到那种事情上面了!
他突然又想起来很久之前看到的那块玉。很粗很大,他要两只手才能握得住……
小废物脸色不禁一白,之前的庆幸全都见了鬼,他现在心里只有慌乱。
怎、怎么办,要是真的被那种东西抵进去的话,肯定会死的吧。
两面宿傩似笑非笑的目光看过来,带了几分戏谑。
他要的就是木木野的害怕和惶恐,别以为他们现在关系融洽了,他之前的恨意就会减弱。
人他要,弄哭也要。
木木野用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他,企图唤醒他的些许怜悯,他还上前挽住了对方的手。
“大人,那种事先不急嘛,肯定要等我成年才可以做。”
还有两年的时间,他们可以先结婚,再谈其他。
少年的小脸蛋红扑扑的,眼神里还带了几分惶恐,看着真是可怜可爱。
谁都难以狠下心对这张漂亮的小脸说不,但其中不包括两面宿傩。
他就是想看着木木野哭泣,看他那张脸上露出痛苦又愉悦的表情,憎他又爱他,惧他却离不开他。
他的心理早就在千年前一次又一次的痛苦中扭曲了。
“到时候再说吧。”两面宿傩给了一句含糊的回答。
木木野幽幽地看他一眼,很想咬他一口,双腮就被这家伙大力捏住:“不许亲,你矜持一点。”
以前动不动就缠着他接吻,舔舐,吮吸嘴唇的家伙在这时候却成了柳下惠,除了触摸拥抱以外都不愿意深入做其他的事。
木木野睁大眼睛,他明明没有想亲!
两面宿傩在吞了十几根手指后,对身体的掌控力明显变强了许多。刚才说了那么多威胁他的话,虎杖悠仁都没能出现。
木木野忧心忡忡,暗戳戳地问:“那悠仁呢,到时候他不会有事吧?”
他边问还一边悄咪咪打量两面宿傩的神色,一旦发现不对他就赶紧缩回自己的乌龟壳里。
好在两面宿傩面色不变,说:“他只是个容器而已,本大爷不会对他做什么事的。”
木木野继续胆大包天提出想法:“那我可以跟悠仁说两句话吗?”
两面宿傩掀起眼皮:“你跟他没什么好说的。”
木木野皱了皱眉,有点不高兴。
他靠近了两面宿傩的耳朵,压低了声音,脸颊已经红得滴血了,却还是强迫自己说出口:“你让我跟悠仁说话,等你找回了身体之后,我就给你……”
两面宿傩听到后面,脖子根都红透了,他的浴衣衣襟敞着,胸膛也红了大片。
他喉结滚了两下,深呼吸几口气,才勉强压下身体的蠢蠢欲动。
身体的燥热难以平歇,甚至想立刻找回自己的身体。
“你、这、人……”两面宿傩咬牙切齿,话都没说完就很诚实地进了卫生间。
哗啦啦的水声响了起来,磨砂玻璃的门根本挡不住里面传出来的声音。
闷闷的喘息和一声重重的吐气声即便是水声都压不住。
木木野听着里面传出的动静,忍不住拍了拍自己的脸颊,感觉脸颊温度在上升。
再次出来之后,身体的主人就换了一个。
潮湿的凉气扑面而来,虎杖悠仁眼神躲闪,明显有些不敢注视木木野。
倒是木木野看到他之后,满脸庆幸,开心地说:“悠仁,你没事就好。”
虎杖悠仁很心大,挠着脑袋说:“你不用担心我啦,阿野。就算我现在很危险,不过我也努力的。”
都去了敌人的大本营了,虎杖同学却还是这样冷静,该说不说乐观向上的心态可真好啊。
木木野问:“你们找身体的事情怎么样了?”
他觉得两面宿傩可能不会跟他说实话,还不如直接问虎杖悠仁,省去了猜测的时间。
虎杖悠仁收敛了脸上的笑,终于能够直视木木野,他严肃地说:“那些咒灵们又行动了,他们说这一次新闻上在西上之宫町挖掘出来的男尸就有很大可能是宿傩的!”
*
身着袈裟的青年抱着手臂,笑吟吟地看着被警戒线拉起来的现场。
因为出土的规模比较大,所以临时搭建起了一些简易的防护棚,周围放置了一些警示标牌,严禁无关人员擅自闯入。
然而周围的标记都被破坏,地面上有几道灰黑的痕迹,仔细一看,竟然是一道道人形——
活像是,被人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