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啥罪名来着?”
李主任也?觉得梁转男骂得太难听了,大丫二丫怎么说也是齐建军留下的血脉,如果没有齐建军这样的革命烈士,哪来她们现在这样和平幸福的生活,而梁转男居然公然辱骂烈士遗孤——
她配合地皱眉道:“梁嫂子,注意言辞,注意素质!”
素质素质,说来说去?都是?这个。
梁转男哪里知道什么是?素质,她哭嚎道:“我命苦啊,好心好意收养这姐妹两,没想到引了两头白眼狼回家。”又道,“呜呜呜,我命苦啊——命苦啊!!”
李主任眉头都皱得能打结了,乡下地方来的,就是?上不得台面。
怎么说也?是?个军嫂,有话不能好好说吗。
当?着整个军属大院的人,哭哭啼啼,撒赖放泼的,这叫啥事啊,还要不要她脸上那张皮了?
不知多少人看她的热闹呢。
李主任扫了一圈,触目皆是?幸灾乐祸的脸,估计没两天,梁转男就成?了整个军属大院的笑柄。
梁转男显然没有听见李主任的心声,她大哭大叫,就差在地上打滚了。
她们乡下地头吵架,就是?这一套,谁声音大,谁动静大,谁就有理了。
梁转男哭闹的同时,还不忘给陆文?珺飞去?一个得意的眼神。
眼见梁转男动静越闹越大,怎么也?劝不住,李主任实在是?烦得不行,她目光四处搜寻着,总算给她找到一个能拿主意的人。
李主任眼睛一亮:“黄营长?!”
人群之?中的黄德彪缩了一缩,假装没听见。
李主任皱皱眉,一边招手一边抬高?了声音喊:“黄营长?!黄营长?!”
人群齐刷刷往后退了一步,黄德彪周围形成?了一个真空圈,他一下露了出来。
陆文?珺也?是?第一次看黄德彪,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小平头,高?高?壮壮,五官普普通通,小眼睛蒜头鼻厚嘴唇,比较出奇的就是?他耳垂挺长?,几乎长?到嘴角边上了,穿着一身跟沈劲同款的白色军装,背有些佝偻,看着就像一棵弯曲的柳树。
黄德彪暗暗瞪了梁转男一眼,都怪这女人,净给他找事。
他尴尬地摸了摸后脑勺,朝李主任笑笑:“李主任,啥事啊?”
见李主任脸色有变臭的趋势,黄德彪赶紧补充了一句:“那个,我刚来,不太了解情况。”
刚才还站在黄德彪旁边的人纳罕地看了他一眼:不是?,你不是?早就来了么?
李主任咳嗽一声,言简意赅地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那个,黄营长?啊,事情是?这样的,你爱人梁嫂子说大丫二丫偷了你们家五块钱,有没有这回事?”
黄德彪又暗暗瞪了梁转男一眼。
家里的钱都是?他在管,梁转男不事生产,回回都手心朝上找他要钱,家里要真少了五块钱,他哪会不知道。
这摆明了就是?梁转男打量大丫二丫两个小孩好拿捏,想坑沈家的钱罢了。
以前?也?不是?没有这种事发生过?,不过?那些被她讹上的都是?脸比较嫩,又刚来随军,人生地不熟的新军嫂。
这几项陆文?珺虽然符合,但她不好惹啊,轻轻松松几句话就扭转了局面,是?她梁转男能拿捏的?
再加上一个沈劲,他的顶头上司,最近也?不知道吃错什么药了,各种挑他的毛病,他都叫苦不堪了,偏偏这时候梁转男还去?惹他们两口子。
真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了。
梁转男这么一闹,整个军属大院都在看他们家的笑话,明儿他去?部队,都得捂着脸见人了。
想明白这一切,黄德彪眼珠子转了转,讪笑着搓搓手:“李主任啊,我看,这事就是?个误会。”
梁转男看到黄德彪来了,还有些心虚,一听他说是?‘误会’,登时不干了:“什么误会,那两个小偷就是?偷了我们家五块钱了。”
她疯狂给黄德彪使眼色,眼皮子都快抽筋了。
她就不信,黄德彪会不站在她这边。
毕竟要真讹成?了五块钱,他也?能得到实惠哩。
然而,黄德彪将?梁转男的目光当?成?空气,直直望向李主任,顿了顿,才道:“是?这样的,李主任,我们家呢,是?丢了五块钱。”
他扫了大丫二丫一眼,目光沉沉,带着几分说不出的阴鸷:“但我估计,应该不是?大丫二丫偷的。”
黄德彪又道:“正?如陆嫂子所说,大丫二丫呆过?这么多户人家,人家里都没丢过?东西,怎么可能在我们家,我们家就丢东西了呢,这两个丫头的品性,我还是?相信的。”
说到相信两个字的时候,他眼角的横肉跳了跳。
李主任心气平了一些,嗯,到底是?个营长?,说话还是?有几分水平的,这几句听着像是?人话。
黄德彪接着说:“所以啊,我趋向于这件事就是?个误会,估计这五块钱现在还在我们家不知道哪个角落,等我们回去?找找,肯定能找到。”
他又望向大伙:“也?请大家多多见谅,多多包涵,转男她呢,也?是?家里丢了钱,一时心急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