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沈劲:“你?说,藏哪好?”又道,“枕头底下?”
沈劲乐了:“藏枕头底下,然后?垫着?饼干盒睡?你?也不怕硌着?脑袋。”
陆文?珺白他一眼:“怎么会硌着?脑袋。”她又不是豌豆公?主,没这么矫情。
不过,藏枕头底下确实?不是个好主意,陆文?珺又说:“那……藏床底下?”
“都行,随你?。”沈劲道,“反正以后?我的工资都由你?保管,你?想放哪就放哪。”
陆文?珺看他一眼:“我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沈劲乐了:“嗯,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陆文?珺嗤了一声?,他就是笃定她不会乱花。
“对了。”陆文?珺从枕头底下摸出?自个这段时间攒的工资,也是一沓钱票,虽然没有沈劲的多,但?也不少。
她打开?饼干盒,放了进去。
夫妻两个的钱加起来,厚厚的一沓钱票,都快把两个巴掌大的饼干盒给塞满了。
陆文?珺说:“我数一数。”
沈劲一边看着?她数钱一边道:“老话说,男人?是耙耙,女人?用匣匣,不怕耙耙齿少,就怕匣匣没底。”
这话的意思是男人?负责挣钱,女人?负责攒钱,一个男人?就算再?不济也能像没齿的“耙子”搂点钱财回来,而一个女人?花钱如无底的匣子一样,那再?多的钱财也会败光的。
陆文?珺嗔他一眼:“那你?觉得你?是没齿的耙子,还是说我是无底的匣?”
沈劲一本?正经地道:“我是有齿的耙,你?也是有齿的耙,更是有底的匣。”他乐道,“咱家两把耙子,不怕搂不着?钱。”
陆文?珺噗嗤一笑:“嘴巴抹了蜜,净说那油嘴滑舌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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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眼就到了六月,天气渐渐热了起来。
陆文?珺有时候什么也不做,光在屋子里呆着?,就能出?一身的汗。
家里还在烧土灶,要是大中午进厨房做饭,衣服就跟水淋了一样,一抹脸,更是一把的汗珠子。
天气太热了,连四个小孩都懒得出?去玩了。
呆在家里,懒懒的,不想动,听?着?外面的知了鸣叫。
陆文?珺在地上铺了张凉席,让他们在上面玩。
大宝和小宝还有大丫坐在凉席上玩抛石子,二丫蹲在哥哥姐姐旁边,手不停地往后?背挠。
见状,陆文?珺掀开?二丫的衣服看,里面不知何?时长了一层痱子,二丫白嫩的皮肤上,红色的痱子格外显眼。
二丫瘪着?小嘴道:“痒。”
陆文?珺给她吹了吹,又拿痱子粉给她扑上,说:“忍一忍。”
她看了看窗外,太阳高悬,如火炉一般,空气仿佛凝固了,闷热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她叹口气,希望这炎热的夏天赶快过去。
二丫懂事地点点头,但?还是忍不住用手去挠后?背。
陆文?珺从厨房里拿了一篮莲子出?来,跟二丫说:“帮我穿莲子好不好?等会给你?们煮清热解暑的银耳莲子汤喝。”
穿莲子正好能分散二丫的注意力,要是再?不停地挠下去,非得留疤不可。
二丫奶声?奶气地应了声?:“好。”
陆文?珺将篮子放在地上,这些莲子都是刚采摘,去了壳的,圆润饱满,弥漫着?新鲜的水汽和淡淡的莲子香气。
卖莲子的人?还送了陆文?珺一朵粉色的荷花,此?时正插在水瓶里,尽情地舒展着?,算是这炎炎夏日里唯一的清爽了。
陆文?珺从后?面抱住二丫,教她穿起了莲子:“穿莲子呢,要先把莲子上面那层带点紫色的皮给剥掉,然后?用牙签从莲子后?面将里面的黄绿色的莲子芯顶出?来。”
二丫眼也不眨的盯着?,专心致志地听?陆文?珺教她怎么穿莲子。
陆文?珺手脚麻利地穿了一个莲子,莲子芯没扔,放到一旁的空白瓷碗里。
她将去了芯的莲子递给二丫,说:“你?尝尝。”
二丫眨巴眨巴大眼睛,说:“可以生吃吗?”
陆文?珺笑道:“可以,你?试试,又甜又脆,可好吃了。”
二丫接过莲子放进嘴里,嚼吧嚼吧,猛地瞪大眼睛,说:“好吃!”
去了芯的莲子没有莲芯苦涩的味道,就像陆文?珺说的,脆脆的,还带着?一股子莲子特?有的清香味,可好吃了。
二丫吃完一个,眼睛又不由自主地盯上篮子里还没穿的莲子。
陆文?珺将牙签递给她,说:“你?穿试试。”
二丫接过牙签,用拇指和食指捻起一颗莲子,专心致志地穿了起来。
趁着?二丫穿莲子的功夫,陆文?珺照着?她手的尺寸,用一根红线,给她穿了一条莲子手链。
二丫瞪着?圆溜溜的眼睛,说:“这是什么呀?”
“是莲子穿的手链。”陆文?珺拿过二丫的手,将莲子手链给她戴上。
二丫晃动着?藕节一般的小手,一颗颗圆润饱满的莲子在她手上晃动,有的微微椭圆,有点略显扁圆,每一颗莲子都有独特?的形状,莲子们相互碰撞,发出?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