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便好了。”萧崇寿虽也心疼儿子,但到底不愿像妻子那般妇人之仁,只笑着拍拍儿子的肩膀,令他?到一旁坐下。
屋里早有下人备好的热茶与点心,待他?坐好,便奉至案上。
萧琰望着那些过分精致的点心,不知怎么的,就想?起在许州见到的那么多因缺粮而面黄肌瘦的百姓,忽然半点胃口也没了。
他?捧起热茶饮了一口,说:“儿在外只是没有在京都城中这?般供养精细罢了,同那些受难的百姓们相比,实在算不上吃苦,父皇与母后不必担忧。”
他?这?般说话,郑皇后当即面色讪讪,再度感?到自己的一腔关爱被儿子泼了冷水。
萧崇寿则慢慢收敛笑意,叹了声,道:“我儿心系百姓,朕甚是欣慰。将至十一月,明年?春闱的主考官该定下了,琰儿,朕属意你来做这?一届的主考官,如何?”
萧琰捧着茶盏的动作?一顿,抬头看一眼萧崇寿,没有露出欣喜的神色,而是问:“此事?一向由礼部负责,礼部多是齐慎的人,他?们肯由儿臣任主考?”
他?知晓东宫党的诸多考量,此事?绝不可?能撇开太?子。
萧崇寿摇头:“他?们自然是不肯的,不过,朕并?非要你一人主考,而是由你与太?子两个一道任主考官,想?来他?们也无话可?说了,毕竟你在许州是立了功的。”
萧琰这?才点头:“儿臣听父皇安排。”
他?是皇子,早年?便封吴王,所食之邑已是王侯之最,华服广厦、金银珠宝、奴婢仆从,更是从未缺过,赏无可?赏,由他?与太?子共同主持春闱,想?来那些言官也不敢太?过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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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殿中,云英被萧元琮问得?后背发紧。
“奴婢、奴婢便是同方才一样的,对?吴王殿下道谢。”她也不敢说实话,总不能告诉太?子,吴王在车上差点将她的衣裳扒光,后来被她当场甩了一巴掌,才暂时“良心发现”住了手。
“是吗?”萧元琮的拇指点在她的下巴上,其余指尖沿着下颌线不住滑动,“那他?有没有让你做什么?”
“没有!”云英张口否认,对?上他?毫无波澜的眼睛,又稍有退缩,轻声道,“吴王殿下让奴婢斟了热茶。”
“仅此而已?”
萧元琮的指尖挪至她的耳畔,在她的耳后轻轻揉捻一下,揉得?她肩膀颤动,难受地?朝后躲闪,却因身后便是门扇,避无可?避。
“殿下……”她干脆别开脸,躲开他?的手。
恰好,他?的手也未多逗留,而是顺着脖颈向下,停在她冬衣的领口处。
“将衣裳脱了,孤瞧瞧。”
云英眸光一震,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话,方才在马车里,萧琰也说过。她的面色又是一阵羞红,只觉这?一对?兄弟仿佛心有感?应一般,要在同一日用同样的方式这?般羞辱她。
“怎么这?副模样?有什么我不能知道的事?吗?”萧元琮没动,更没像萧琰一般直接扒下她的衣裳,而是用一种笃定的语气说,“是不是他?方才在车上,也对?你这?样做了?”
云英顿住,这?才明白,他?方才只是在诈她的反应。
“没有,只是给吴王殿下斟茶时,不小心洒了些在衣裙上,恐污了殿下的眼……”
萧元琮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
云英领会他?的意思,只得?将厚实的外裳脱去,露出底下那件脏污的襦裙。
茶渍已干,颜色却未褪,仍留在胸前,颇有些触目惊心。
萧元琮的目光就落在她的胸前好一会儿,到底没再纠缠于?萧琰之事?。
他?自问多少有几?分了解弟弟的性情,应当还不至于?真在马车上对?一个女?人做什么。最重要的是,他?知晓云英的心中并?没有一点萧琰的影子。
比起这?些,他?更想?知道的是她与靳昭之间?的事?。
“老二方才还说,今早是靳昭送你出的城,”他?的手指再度抬起,落在那片干燥的茶渍上,轻轻按压,“昨夜你宿在他?的家中,可?与他?做了什么没有?”
云英垂眼,看着他?的指尖按下去,被衣料遮住些许,只觉浑身发热,颤栗不已。
那地?方太?过敏感?,她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反应,赶紧咬住下唇,咽下已到唇边的轻哼,双手覆在他?的指间?,摇头:“殿下别,奴婢没有……”
萧元琮没有被她推开,拇指与食指间?的距离反而收紧了些,夹得?她到底
没忍住,轻哼出声。
“那便将衣裳脱了,孤要查验。”
此刻,他?脑海中全是先前她低头时露出后颈下那块红痕的样子。
原本这?次放她回去,靳昭本就也在京中,他?多少知晓会让他?们有机会暗中往来。本以为自己有的是耐心,不会急于?一时,自然也容得?下他?们这?点小心思。
谁知,方才被老二那样暗中挑了一句,他?心里便像是被触到了某个不容触碰的地?方,立时多了一股气。
他?不知老二是否知晓了什么,毕竟那一向是个嘴上没有顾忌的,但他?知晓,原来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