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酸，带着点酒糟的甜味。

蒋其原本还因为冬天山上什么东西都没有，有些失望，听到这话瞬间燃起了兴趣。

Alpha先他一步，两人错开了半肩的距离，他脚步轻快了些，亦步亦趋地跟着季越，抬眼便能看见Alpha专注的侧脸。

或许是很少看到他这么正经的样子，蒋其一时没有移开视线。

“到了。”

他登时回过神来，顺着季越的声音看过去，视线落在了一片酸枣林上。

山上的酸枣树不是人工栽种，村里也没人想栽，酸枣树的叶子这个时候早已经变黄了，很大一片已经被寒风吹掉落在地上，光秃秃的树枝上只留下绛红色的酸枣。

成片成片的酸枣树混杂在松树翠柏间格外显眼。

蒋其满眼都是树枝上的红色。

他偏头疑惑地看着季越：“怎么摘枣？爬树吗？”

季越嗯了一声，勾起唇角：“你在这里等着，我爬树摘枣。”

酸枣树的枯枝上长满了细小的倒刺，以前季越身体好点了就会跟着三位爷爷还有几个朋友会用竹竿打酸枣，现在没拿竹竿，两人也吃的不多就是尝尝味道，季越索性就爬上去摘了。

酸枣树不高，但是下面低的伸手能够到的酸枣已经被摘完了，只剩下高处的没有被摘。

季越三下两下灵活地爬上树，他伸出手穿过满是倒刺的枯枝，拽了一把酸枣塞进口袋里，偶尔被细刺刮到手也不在意。

Alpha皮糙肉厚，细小的倒刺根本刮不伤他。

树下的蒋其看着季越动作灵活敏捷地穿梭在酸枣树上，也起了几分爬树心思。

看着还挺有意思的。

等季越装了满兜的酸枣从树上下来，就听到蒋其兴致勃勃地道：“我也来。”

季越往外掏酸枣的动作一顿，他轻笑了一声，拒绝了：“还是别了，细皮嫩肉的别扎到你。”

“给，你尝尝味道。”

蒋其一向固执：“我就试试，摘两个就下来。”

蒋其见季越还是不赞同，他补充了一句：“摘下来给你吃。”

“可以吗？季哥。”蒋其睁大了眼睛，试图用自己最擅长的“美男计”。

？？

摘下来给我吃？

这句话就跟3D立体环绕似的在季越的脑海里循环播放。

蒋其这么努力地要上树，是为了自己？

爬树又脏又累，娇娇弱弱爱干净的omega为了给他摘酸枣居然主动提出要爬树！

除了喜欢之外，还能有其他的理由吗？

季越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这家伙喜欢自己的可能性越来越大了。

“真想自己去摘？”

蒋其重重点头，一双琥珀色的眸子满是跃跃欲试。

“那你小心点。”季越耳尖微红，梗着脖子道。

看着这么积极，能不能爬上树还两说呢，毕竟omega可是战五渣啊，季越心想，爬不上去他应该就放弃了。

“好！”

蒋其勾了勾嘴角，他走到树下，手一勾，脚蹬了两下树干，一发力就爬上了枣树，动作干净又利落，季越一愣。

树上的omega探出白皙娇嫩的手，从尖锐的细刺里拽下来两三粒酸枣，看得季越心里一跳一跳的。

“行了，摘两个就下来吧，我这边够咱们吃了。”

蒋其站在树干上，低下头便能看对上季越担忧的表情，一阵微风拂过，头发被缓缓吹动，蒋其睫毛微颤，抬头向远处看去。

下一秒，他的眼里闪过惊艳。

松树翠柏郁郁葱葱，天空是湛蓝的，视线中偶尔飞过几只山雀，耳边，风声，鸟声参错并奏。

没有逼迫，没有令人厌恶作呕的时间表，没有那些虚伪的，把自己当成工具的大人。

鼻尖满是自由的味道。

蒋其一时间有些痴迷。

手里攥着的酸枣一不留神从手间滑落，蒋其回过神来，下意识地往下一捞，抓住了一颗，手刮在了满是细刺的枯枝上。

钻心的刺疼从指尖散开。

他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若无其事的收回了手，枯枝细刺擦过衣服，有些粘在了衣服上。

树下面的季越被蒋其刚刚到动作吓了一跳，他紧皱眉头，扬声喊道：“蒋尤！你赶紧下来，你不下来我就上去把你揪下来！”

或许是今天天气正好，也或许是蒋其近距离触及到自己渴望已久的自由，他第一次对着季越笑的肆意，语气满是少年的张扬：“等着，我下去！”

听到他同意下来，季越觉得自己应该是松了口气的，可实际上，他却没听清蒋其到底答没答应，全部的注意力都被少年的笑容吸引，久久不能回神。

耀眼的阳光落在他的发梢，树上的omega笑得张扬又洒脱，漂亮得让人心颤。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被静止拉长，周围的声音都听不见了，季越只能听到自己胸腔里砰砰的心跳声，一下一下，如同敲鼓一般震耳，他的眼里满是蒋其的笑脸。

omega长得很好看，真正意义的美人，季越就算再怎么口是心非也不能否认这一点，这是他第一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