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2 / 2)

,并未下他面子,也喝了些。

酒过三巡,她想趁机离开,起身知识她脚步一虚身子晃了一下,那唤舟儿的男子上前搀扶着她,笑的格外好看。

“娘子醉了,我带娘子去休息。”

奕欢楼外,方知踟蹰许久都未见沈周宁出来,不知出于什么目的竟也未曾离去,一边担心沈周宁的安全,另一边又神思不属的想着那男子。

世间竟有这般男子,能得其看上一眼,她的血液都开始沸腾起来。

还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她暗自给自己打气,再次折返回去,然而到了门前,先前热情招待的郎君却拦下了她的路,上下打量一眼,笑着道:“娘子回去吧,这不是娘子该来的地方。”

“我,我找我师姐……”

“咱们这里进门费至少要五两银。”那郎君好声提醒。

“什么?”五两银子后一家吃用半年了,她指着里头二楼道,“郎君,方才我和师姐一同进来并未要银钱啊,我就进去找一下我师姐。”

“在咱们这里留有名号的娘子自然不需要立时付钱,娘子看着也是读书人,就莫要为难我们了。”

奕欢楼在此地屹立多时多是做的熟客生意,生课来访多时用钱砸出来的路,所谓人靠衣装,方知这身朴素且带着补丁的衣裳自然进不得楼中。

方知停下了脚步,无限的勇气在这一刻消散,她不好意思再次上前攀扯,只能等在外头。

上方窗户打开,她瞳孔一缩,下意识抬手招呼却见那人视线轻飘飘扫过她,搀扶着一人消失在窗台前。

沈府,合庆收到齐慕清的扳指时面色怪异,手上转动扳指,却并未给出准确答复。

照梨依着齐慕清的吩咐把东西给她就出去了,回了院中,照梨三五不时就朝着门口张望,“主子,合庆姑娘不来怎么办?”

齐慕清抬了抬眼皮,望向门口。

“郎君可真是翻脸无情啊。”合庆施施然走进来,看着在院中坐着的男子,抬手把扳指放在了他身前桌子上。

且不说两人之间的交情不足以用银钱估算,就说这扳指娘子已经在他身上见过,若是平白出现在她这里,不说私通她也是白担一个收受贿赂的罪名。

“迫于无奈才出此下策,合庆姑娘勿怪。”

齐慕清未再惹她生气,利落的认了错,亲自给她倒了杯茶,请她入座。

“看来我上次与郎君说的话你并未听进去。”她早已说过不会再帮他。

“别说气话,合庆姑娘几次帮我我都看在眼里,阿福并非不知好歹之人,岂会不知?”

合庆垂眸。

阿福有几分聪明,能引导主子专心读书,她自然希望他能在主子身边有一席之地,只是若他不明白自己的身份,总是别扭着想不开给主子找事,她也不会再帮他。

“娘子人好,很多事都不在乎,但你又怎么不明白,你既然看出我几次三番帮你,又怎么不明白这都是娘子的吩咐?”

齐慕清一愣。

刚入府的时候合庆虽然没有给他使绊子,但确实没给过他好脸,不知何时开始,她就开始帮他了,在府里给他撑腰,在沈周宁面前给他机会。

原来竟都是沈周宁交代过的吗?

“有些话娘子不说我却要多嘴一句,哪怕得罪了你,我也要说。”

“娘子是侯府出身,以后定然会娶门当户对的高门郎君,你如今与其和娘子闹别扭,不如好好想想娘子娶亲之后你怎样才能在她身边有一席之地。”

齐慕清侧目看向合庆,不愧是主仆,都是一样的直白,她这话虽然不好听,但他若当真只是一个奴仆,这话确实不失为点醒他的良言。

“多谢合庆姑娘告诉我这些。”齐慕清抬起头,眼神诚挚发亮,显然听进去了,“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我能见一见娘子吗?”

合庆瞥了他一眼,忽然轻笑一声,“这才是你的目的吧?可惜,娘子今日特意交代不会回府了。”